跟两个小崽子穿得一样,他多不威风?
祁驍费尽心机绞尽脑汁,不知费了多少口舌功夫,才终於说服钟璃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临出门时给大宝二宝穿的是別的衣裳。
可谁知道大宝临到了了整出这么一桩子事儿。
回去换衣裳的时候,钟璃想也不想就將之前准备好的一身换上了。
为了配套好看,连不曾受牵连的二宝都换了一身一样的。
祁驍本来美滋滋地穿著新衣裳准备骑马在前头开路,扭头看见两个小崽子身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衣裳,当即就黑了脸,扔下了马鞭扭身就上了马车。
一路上祁驍为了这事儿不知道哼唧多少次了。
钟璃听得实在是好笑,故意板著脸说:“怎么,你是觉得我做的衣裳不好看?”
祁驍不解思索道:“我穿自然是好看的,只是这两个小崽子穿不好看。”
说完似乎是怕钟璃生气似的,祁驍还一本正经地说:“与衣裳美丑无关,主要是人长得丑,再好看的衣裳穿上都是浪费。”
原本乖乖坐在祁驍怀中的二宝像是听懂了祁驍的话一样,面无表情地仰著小脸看了祁驍一眼,默不作声手脚並用地开始往钟璃的方向爬。
大宝这个让祁驍恨得牙痒痒的罪魁祸首全无惹祸的自觉,赖在钟璃的怀中还得意地对著祁驍齜牙。
祁驍见了,顿时就更没好气,伸手把大宝揪过去,摁在怀中就是好一通揉搓泄愤。
钟璃用手小心地护著二宝,冷眼瞧著这父子三人在自己的眼前作怪,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別人都是盼儿子,恨不得越多越好。
到了祁驍这儿倒成了个例外。
见著两个儿子,就跟见著仇人似的,恨不得一天赶三顿踩著饭点儿的收拾。
如果不是清楚祁驍只是单纯地对孩子不满,钟璃估计都要以为祁驍是在藉机发泄对自己的不满了。
眼看著大宝被揉得嗷嗷直叫唤,钟璃忍无可忍地说:“差不多得了,在外边呢,不知道多少人瞧著,你这个当爹的怎地如此不成样子?”
被钟璃说了,祁驍更觉委屈。
他哼唧著將不住挣扎的大宝往怀中一摁,不服气地说:“分明就是这个臭小子不像样,阿璃光顾著说我做甚?你就算是偏心,那也应该有个度啊!”
“他俩虽说是阿璃生的,可我还是阿璃的夫君呢!”
钟璃听了顿时无言以对。
祁驍还想据理力爭的时候,在车架上坐著的洛秦低声说:“王爷,王妃,前边的车马给咱们让路了,您二位请坐稳。”
钟璃和祁驍无心插队。
可镇南王府的標识如此显目,就算是他们想低调也是不行的。
原本在前方挤得水泄不通的车架默契地往旁撤开,让出了一条通路。
別人不敢驾车进宫。
可对镇南王府的人而言,却没有这样的顾忌。
故而镇南王府的马车直直地驶入了宫门,很快就消失在了长长车队之前。
镇南王府的车驾远去后,还被迫停留在原地的人们纷纷探头,压低了声音不知在议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