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中的佩刀高高扬起,而后肆意地挥舞著,每一次落下,都带起一片血雾,惨叫声顿时响彻云霄。
朱棡面色狰狞,眼中满是疯狂之色,他手中的佩刀毫无章法地砍杀著,一刀下去,便斩断了一人的手臂,那断臂飞落在地,鲜血如泉涌般从断口处喷出,那人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著,可朱棡却看都不看一眼,又朝著下一个目標挥刀而去。
朱棣这边也毫不逊色,他的马冲入人群中,马蹄无情地践踏在那些人的身上,发出令人胆寒的骨骼碎裂声。
他手中的佩刀狠狠刺出,直接穿透了一人的后背,而后用力一挑,那人的身子便被挑飞起来,重重地摔落在不远处,溅起一片尘土与鲜血。
一时间,菜市口成了人间炼狱,鲜血匯聚成了暗红色的溪流,在地上缓缓流淌著,地上满是残肢断臂,那些还未被砍到的人,拼命地挣扎著想要躲避,可他们双手被缚,又能往哪儿逃呢?
只能绝望地哭喊著,那哭喊声、求饶声与刀砍在肉体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无比悽惨的死亡乐章。
而朱棡和朱棣却仿佛沉浸在这血腥的杀戮之中,愈发疯狂,手中的佩刀挥舞得愈发急促,仿佛要將这一夜积攒的愤怒与担忧,全都宣泄在这些老鼠的身上。
此刻,就连一旁的將士,看著二位王爷扭曲的疯狂,也不由的咽了咽唾液。
···
朱棡和朱棣的马匹在一番疯狂的奔驰与肆虐后,已然累得气喘吁吁,马蹄的节奏渐渐缓了下来,最终停在了这片满是血腥与残骸的菜市口中央。
那两匹马儿像是也被这惨烈至极的场景惊到了一般,不安地打著响鼻,马蹄不停地在地上刨动著,溅起一滩滩混合著鲜血与泥土的污浊。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浓稠的血腥味给填满了,那刺鼻的味道让人几近作呕。身后零零散散地传来倖存者的哀嚎声,有气无力地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迴荡著,每一声都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透著无尽的绝望与痛苦。
朱棡面无表情地坐在马背上,那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却因溅上的斑斑血跡而显得格外狰狞,他的眼神冷漠得如同寒冬里的冰棱,不带丝毫怜悯地扫视著眼前这宛如修罗场般的惨状。
片刻后,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朝著身旁的將士们冷声下令道:“把此地打扫乾净,所有尸体丟去餵狗!那些还没死透的,舌头割了,半死不活的声音,孤烦!”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冰冷的话语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刚刚那场血腥虐杀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是,殿下!”
將士们齐声应道,那声音里虽透著一丝恐惧,可军令如山,他们也不敢有丝毫违抗,纷纷手持兵器,朝著那些还在地上挣扎、哀嚎的人走去。
一时间,割舌的声音又接连响起,每一声“噗呲”都意味著一条生命的消磨,那原本就悽惨的场景此刻更是添了几分悲凉与残酷,而地上的血泊也在不断地蔓延扩大,仿佛要將这菜市口整个给淹没了。
朱棡看著这一切,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波澜,他微微一拉韁绳,调转马头,朝著锦衣卫牢狱的方向而去。
“走吧,老四!”
朱棣亦是如此,他眼中的疯狂之色渐渐褪去,默默地跟在朱棡身后,两人一先一后,马蹄声在这寂静的街道上“噠噠”作响,仿佛是死亡的鼓点,每一声都敲打著这座笼罩在恐惧与哀伤之下的西安城。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锦衣卫牢狱前。
那牢狱的大门紧闭著,透著一股阴森压抑的气息,斑驳的墙壁上隱隱可见岁月留下的痕跡以及一些乾涸的血跡,仿佛在无声地诉说著这里曾经发生过的种种残酷之事。
门口值守的锦衣卫看到朱棡和朱棣到来,赶忙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道:“参见晋王殿下、燕王殿下!”
朱棡没有理会他们,径直翻身下马,將韁绳隨意地扔给一旁的亲卫,便大步朝著牢狱內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
“那些抓来的人,都安置好了吗?”
那值守的锦衣卫赶忙站起身来,小跑著跟在后面回道:“回殿下,都按照您的吩咐,分別关押在不同的牢房了,严加看管著,一个都没敢鬆懈。”
朱棡微微点头,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减慢,很快便踏入了那阴暗潮湿的牢狱通道內。
通道两旁的牢房里,不时传来犯人们惊恐的呼喊声和求饶声,那些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不断迴荡,显得格外嘈杂混乱。
朱棡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他停下脚步,朝著身后的锦衣卫呵斥道:“让他们都给我闭嘴!再吵,直接割了舌头!”
“是,殿下!”
锦衣卫们得令后,赶忙分散开来,对著各个牢房大声喝止,一时间,牢狱內的喧囂声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偶尔传来的几声压抑的啜泣声。
朱棡继续朝前走去,来到了一间较为特殊的牢房前,这里关押著此次事件中几个最为关键的人物。
他站在牢房外,透过那粗重的柵栏,冷冷地看著里面那几个或瑟瑟发抖或故作镇定的人,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而后缓缓开口道:“你们以为躲在这里就能逃过一劫了?哼,不妨告诉你们,这才只是开始,接下来,有的是时间让你们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牢房里的几人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有人颤抖著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只是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呜咽,便再也不敢言语了。
朱棣站在朱棡身后,看著眼前的场景,眼神中同样透著一股狠厉,他轻声在朱棡耳边说道:“嘖嘖,他们活著可真自在啊!三哥,要不继续比比?!”
“哈哈,比就比,你是弟弟,你先挑人!就比谁手下的杂碎,先认怂,如何?!”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