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以为是何事,自是可以。”贤王妃笑笑,“本王妃有些著急,各位失陪一会儿,本王妃要先带阿梨去內室。”
“王妃请。”眾女眷笑著应声。
阿梨向眾人行礼后,跟著贤王妃一起去了內室。
如阿梨所料,內室有一个少年郎等在那里。
“此人是王妃想让阿梨救治之人。”
少年郎轻咳了两声,他抬眸看向阿梨,阿梨站在那儿美得不可方物,说话的时候神色不急不缓,丝毫没有因为贤王妃的身份而感到侷促或是紧张。
她就那么温和地看著贤王妃,
贤王妃点点头,“是的,他身份贵重又特殊,本王妃不便告知,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阿梨你给他诊治,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怕是会影响整个將军府。”
阿梨蹙眉,“若是如此,我需要跟將军商量。”
“此事確实事关重大。你只需对顾將军说他是我家五弟,顾將军便知道他的身份。若是顾將军不想趟这滩浑水,本王妃也不会为难阿梨和顾將军。”
“好。”阿梨应声。
“我先给他小公子诊脉,若是我无力治疗,今日我们便不曾见过。若阿梨能够治疗,便由將军做主是否治疗。”
“如此,辛苦阿梨。”贤王妃看向阿梨的目光越发温和,真是个聪慧的女子。
阿梨缓步走到少年郎的身边,少年看著她微微頷首,伸出自己纤细的手臂。
阿梨手指落下,左右手都诊了诊脉,半晌沉声开口,“小公子身上的胎毒自母体而来,最是难解,后又中苗疆蛊毒和冰寒之毒。”
“若是其中任意一个都是好治的,偏偏他中的三种毒,解这种毒药的解药对於另一种毒药而言便是催化剂。稍有差池,便会在救治过程中直接暴毙身亡。”
贤王妃看向阿梨的目光迸发出惊喜,她上前两步,几乎控制不住情绪地握住了阿梨的手。
“阿梨第一次诊脉,便知道了五弟的情况,你可是有法子能够救治他。”
阿梨看著贤王妃,若是为了安全起见,她应该说自己不能治疗,贤王妃便不会再难为她,这是最安全的明哲保身之法。
但她是医者,医者父母心,她看著少年,他身上所中之毒便是年年日日时时刻刻都要备受煎熬的。
这少年郎让她生出了几分怜惜之意。
半晌,阿梨还是点了点头。
“我確实可以治。”
少年微微有些错愕地看向阿梨,他以为她会说不能,但她……
贤王妃眼眶泛红,她强忍著自己的情绪,“阿梨你与顾將军商量,若顾將军应允,你便告诉本王妃的侍女,说你明日就想来这梅林採药,本王妃便知道你的意思了,本王妃会让人悄悄地將五弟送到你家马车上。”
“若是顾將军不应允,你便对侍女说,你过几日再来梅林採药。”
“好。”阿梨应声接著对贤王妃说道,“王妃身上的疤痕,可需阿梨帮你检查一下?”
贤王妃点点头,“此事也要劳烦阿梨。”
少年郎起身,“嫂嫂,阿梨姑娘告辞。”
贤王妃点点头,少年郎转身顺著密道离开。
阿梨帮贤王妃检查了一下肩头的伤痕,是一处剑伤。
“其实已经许多年了,本是无妨的,但每次王爷见了都有些感慨,他想了许多法子都没能去掉这疤痕,倒让他总是掛念。”贤王妃低声说道。
阿梨直接从自己的隨身包里拿出一盒去疤膏,“早上晚上各涂抹一次,十日后疤痕便可消失。”
贤王妃眸子一亮,“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