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翠子听了这话,气得小嘴得更高了。
她双手环胸,气鼓鼓地坐回座位上,脸颊鼓得像一只小河豚道:“哼,我生气了!”
藤原诗织看著南野翠子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颗,递给南野翠子,语气带著一丝宠溺道:“好啦,这颗算是我对你的道歉,不要生气啦。”
南野翠子接过,脸上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不忘瞪了山由璃一眼道:“会长,我不是气你,我是气璃!她总是假正经!”
山田璃听了这话,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推了推眼镜,继续翻开手中的文学集,仿佛对南野翠子的抱怨毫不在意。
藤原诗织看著两人斗嘴的模样,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她低头继续给龙光寺薰回消息,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著。
窗外,阳光明媚,春风拂过樱树的枝头,带来一丝淡淡的香。
教室內的气氛却因为南野翠子和山由璃的斗嘴而变得热闹起来。
藤原诗织没有再去劝她们。
她知道,这种为小事斗嘴生气的场景,只有在校园里才能看到。
这是独属於她们的青春回忆,虽然琐碎,却充满了温暖与趣味。
同一时间,警视厅的临时决策中心內,气氛如同山雨欲来,沉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会议室的灯光冷白,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显得格外严肃。
警视总监站在长桌的一端,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紧握著一份传真,目光如刀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狠狠地將传真摔在桌面上。
“北海道札幌的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警视总监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会议室內炸响,震得眾人心头一颤,“都让他们严加保护樱组的人,可为什么他们还是死了?!”
他的咆哮声在空旷的会议室中迴荡,空气瀰漫著一股压抑的气息。
桌旁的警视监们低著头,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怒这位怒火中烧的总监。
一名警视监硬著头皮站了起来。
他是从北海道札幌走出来的,自然要为家乡的警署辩解几句道:“总监,这也不能全怪他们。
当地警力本就有限,又要二十四小时严加盯防,难免会出现紕漏。
谁也没想到,对方能够搞到狙击枪。”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警视总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心里清楚,这件事背后绝对有猫腻,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够了!”
警视总监打断警视监的喃喃自语,努力深吸一口气平復心神。
他知道,日本虽然表面上已经跨入现代发达社会,但背地里依旧保留著战国时代的那种地方大名制度。
地方上的警署,从署长到普通警员,几乎都是代代相传,又和当地的议员们勾结,形成了一个个封闭的小圈子。
真要硬查下去,只会闹得大家都不好看,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麻烦。
毕竟他能够担任警视总监和能力没关係,单纯是家族曾有人担任警视总监,
又恰好熬资歷,熬到他继任。
他想要让未来的孙子任途风顺,就不能带头破坏现在的规则。
“现在樱组团灭,我们如果不採取行动,外界对我们的形象只会更加恶劣。”
警视总监决定拿出备用的方案,“我们必须展开一次全国的扫除暴力团行动,以铁血手段挽回警视厅的形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继续道:“稍后我將与首相见面,並提交一份关於针对暴力团的安全突击行动报告。
你们也要做好相应的准备,务必在公眾面前展现出我们的决心和能力。”
“嗨!”
底下的警视监们齐声应道,声音整齐划一。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次行动不仅仅是为了挽回形象,更是为了“献祭”一些平时养的小鱼小虾。
这些小鱼小虾,或许是某些地下组织的成员,或许是某些不听话的帮派分子,甚至可能是某些与警视厅有过节的普通人。
警视总监坐回椅子上,挥手道:“散会。”
眾人纷纷起身,默默地离开会议室。
他们的脚步声在走廊迴荡,仿佛在为即將到来的风暴敲响警钟,
警视总监独自坐在会议室內,目光落在窗外蔚蓝如洗的天空。
想到等下首相的召见,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