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是一阶法器,但也不是小狐狸能轻易挣脱的。
他特意给小白狐带牢,这才把它拎回桌上。
“唧唧唧!(杀了你!)”
小白狐悲鸣出声,两只小爪子绝望地扒拉著项圈。
那种事情.不要啊!
她乃炼神宗圣子,燕国千年来第一天骄。
为什么,会被燕国一个椅角晃的药农带上项圈?!
“你看,戴上项圈多可爱?以后要听话,不准浪费食物,更不准对主人动手动脚。听懂了吗?”
陈业笑眯眯地点了点小白狐的脑袋。
“唧唧!唧唧唧!(无耻凡人!卑劣之徒!)”
“嗯?”陈业眉头一挑,“小白啊小白,你可別忘了,我能听懂你的话。”
“咕!!”
小白狐大惊失色,见陈业脸色一沉,从心地捂住嘴。
这混蛋,为什么能听懂狐语!
等等,他喊自己什么?小白?
她,未来將要登顶仙道之巔的存在,竟然被这个无知药农,取了这么一个烂大街的..畜生名字?
小白狐两眼一翻,竟是直接气晕了过去。
“这畜生,气性还挺大。”陈业燮眉,掂了掂好像死了一样的小狐狸。
就连知微都看不下去了,她起身將晕厥小白狐抱在怀中,轻声道:
“师父,小白重伤方愈,身体不好。再说,它只是一只小狐狸,別欺负它了。”
其实她对小白狐喜欢的很。
以前还担心过,小百狐会化形。
可这样普普通通的小狐狸想化形,那不得上百年啊?
上百年后—她还需要担心吗?
陆知微很自信。
见徒儿护著小白狐,陈业只好作罢。
况且,他要是驯服小白狐,手段自然会残酷至极。
那种画面,也不適合徒儿看见。
还是改日,避开徒儿,再好好驯服一下小白狐。
这小东西,现在都敢殴打主人了!
知微见师父还有气,她忽然道:“师父,小白狐和藤王关係很好。就算师父想教训小白狐,也该日后教训。”
陈业一愣,原来,知微不是单纯护住小狐狸?
经过知微这么提醒,他眼晴一亮:“嗯?如今洞天解体,藤王现在应该落到三千大山之中..”
大徒儿接话道:“所以,能以小白狐的名义,拉拢藤王。藤王乃筑基中期的妖植,魔下还有数个筑基期的食妖藤,实力强大。而且,临松谷的环境,很適合藤王生存。”
知微这么一解释,陈业越想越觉得可行!
虽藤王是妖植,但就连凡间的草木也能移植,何况是筑基期的妖植?
至於先前在洞天之中,藤王不能隨便移动,则是因为碑林处处都是禁制与阵法而已。
一旦將藤王的势力,尽数收纳。
那陈业,不仅有临松和魏家两大基业,还有数名筑基期的手下!
这等势力,已经堪比中等修真家族!
逊色徐家,但不输计家!
陈业当即忍不住將大徒儿一把抱起,给墨发小女孩举著高高:“不愧是师父的好徒儿,心细如髮,洞若观火!”
“师———·师父!知微不是小孩子了—
知微大羞,只有小娃娃才会被举高高。
她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抵在陈业坚实的胸膛上,想要挣扎,却又使不出半分力气。
可她,还忘了怀中抱著一只小狐狸。
“唧!”
只听又一声悲鸣,装晕小狐狸一头栽在地上,眼晴一翻,这下是真晕了。
陈业一脚將小白狐踢远,將她举得更高了些,开怀大笑:“你不是孩子,谁是孩子?
再过三年,再说这话也不迟。”
隨著身体的升高,女孩平日里冷淡小脸,此刻染上了丝丝緋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白皙的耳根。
如墨般顺滑的黑髮,亦如上好的绸缎倾泻而下。
她紧抿著唇瓣,想板起脸装严肃,但颤抖的睫毛,又让她始终严肃不起来。
这模样,哪里还有清冷稳重的大徒弟风范?
分明就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可爱小女孩,陈业当即忍不住香了一口!
“鸣——师父—”
青君醒来时,见她的灵桃都没了最好吃的桃尖尖,小嘴一,险些哭了出来。
饶是陈业怎么解释,小女娃都不信:
“师父骗人!狐狸怎么可能只挑桃尖尖吃?一定是师父吃的!明明师父才是最馋嘴的,天天说青君馋嘴!”
陈业解释无果,便也放弃。
他算是明白了。
在小女娃眼中,是谁吃的不重要,但一定得是师父吃的!
这样才能证明,师父比她更馋!
蛮不讲理的小女娃!
陈业无奈,陪著两个徒儿收拾著行李。
期间,他也对两个徒儿说要回落梨院。
两个徒儿虽然捨不得临松谷,但对落梨院亦是思念,倒也没太难过。
“师父师父!你能不能把李婆婆带过去?”
青君又变脸了,之前气鼓鼓地瞪著师父,现在又把师父的手臂抱在怀中摇啊摇的。
陈业愣然:“去灵隱宗,怎么可能带李婆婆?你是不是还想把圆圆都带过去?”
青君开心:“师父,青君就知道你有读心术!”
陈业:“.—有没有可能不是师父有读心术?而是某个小徒儿太笨了,把想法都写在脸上。”
青君大惊:“师父,你必须有读心术!!”
得。
师父无奈,师父点头:“师父的確有读心术。”
“这才对嘛!”
小女娃甜甜的弯起眼眸,小脸在师父手臂上蹭啊蹭。
陈业脸色一沉:“徐青君!你刚刚吃灵桃是不是没洗脸?”
“鸣·师父明明有读心术,为什么还要让徒儿难堪?师父太坏了!师父是陈老道!”
女娃狡辩,连忙將小脸上的脏兮兮全擦到师父身上。
知微忽然默默插嘴道:“师父,既然李婆婆不能带过去,那—-林琼玉也不能吧?”
陈业頜首:“嗯。等等—”
林琼玉.林今?
陈业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