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仔细探查,发现这道碑就连剑痕都与外界的一模一样。
“莫非,这道碑便是外界道碑的投影?外界道碑碎了,这里的道碑也会碎?”
陈业推测,小白狐立刻解释。
以前外面石碑完好无损时,有结界笼罩天宫,外界根本无法靠近入口踏上此道,更別提登临天宫。
“原来如此看来渡情宗特意摧毁外界的金丹道碑,便是为了解除此地禁制。道碑便是第九重天的力量来源,是大阵的阵眼。毁了道碑,便是釜底抽薪,断了第九重天禁制力量来源。”
陈业豁然一惊,他环视看第九重天。
很显然,第九重天不同於外界的八大重天,是在虚空中开闢的另一方小世界。
而外界石碑林,便是支撑这方小世界运行的柱石。
一旦柱石崩解,那这第九重天亦然会崩塌!
怪不得在外界时,第九重天有冲天的光柱,原来那光柱是空间崩解之兆!
而第九重天崩解,甚至会带动诺大松阳洞天崩解!
果不其然,一路前行,路上所遇的八大道碑皆被摧毁。
越是靠近那天宫,陈业的眉头越是紧锁。
那天宫看似在神道尽头,可他一路接连路过八个道碑,並未拉尽与天宫的距离。
“师父这天宫好似只是虚幻之物,便如海市蜃楼般。”知微细心感受,迟疑道。
陈业点头:“应该只是一段远古的投影。此地分明已经在洞天之中,不可能开闢这般宏伟的小世界看来,第九重天內,只有这条神道罢了。”
小白狐大惊失色:“唧唧!”
难道白狐一族参拜那么多年的天宫,竟然只是一个幻象?
自己还以为那是神话生物的宫殿呢!
它失魂落魄地趴在知微肩头,毛茸茸的尾巴无力地垂下。
一直坚信的圣地,族人最后的希望,竟然只是一个无法触及的幻影。
“幻象的尽头,或许才是真实所在。”
陈业的声音沉稳,他轻轻拍了拍小白狐的背,“別灰心,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走到路的尽头看看。”
不知走了多久。
神道的终点,豁然出现在眼前。
此处有一石台,石台只有一座通体由赤红色晶石构成的道碑!
这道碑不过三丈高,陈业从未在外界看到此碑,但现在也能猜测出,这便是传说中的归一碑。
“第九座金丹道碑,据何奇说,这是神魂道碑,莫非昔日拘束的是神魂,所以才三丈高?”
陈业来不及震惊,很快神色一喜。
在道碑之前,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正盘膝而坐,背对著他们。
一袭璀璨的金髮仅用木簪束起,背负长剑,不动如石。
“白!”陈业心中一喜,悬著的心终於放下大半。
看样子,她毫髮无伤,难道已经斩杀那魔修了?
“师父,她好像没有察觉到我们。”知微在一旁轻声提醒。
陈业点点头,示意她和小白狐留在原地,自己则放轻脚步,缓缓上前。
谁知刚走出几步,那金髮身影便似有所觉。
“谁?”白身形纹丝不动,冷声道。
这傢伙—都懒得回头看一眼?
陈业现在心情可真是又气又喜。
他正是因为白才被迫入洞天,但找到白后,又意味著他有了靠山”
“白真传,在下陈业,好久不见。”
陈业止住脚步,拱手道。
“嗯?怎么是你这不省心的家辽?谁让你进来的!一个练气,还学別人爭夺机缘?”
她话里带农藏不住的欣喜,半响又狐疑道,“等等,你—.你筑基了?”
见到白,陈业由衷感到轻鬆。
金毛糰子天下无敌!
有她在,自己哪里需要怕所谓的魏家计家乃至白家?
他笑道:“白真传在此地闭关潜修,我若再不努力些,岂不是要被你远远甩在身后了?”
“哼,算你有点长进。”白轻哼一声,“身为僕人,你要好好修行!这样才能服侍主人一辈子!”
知微恨恨地紧剑柄,师父才不是別人的僕人!
可眼下师父太需要白了。
她心中亏亏涨涨,却只能无力地垂下头,指尖发抖。
陈业正想开口,忽然眼神一变。
不对劲。
白自始至终元坐在原地,连头都没有回,身形纹丝不动。
以她那娇蛮好动的性子,见到自己前来,即便不立刻跳起来炫耀一番,也断然不会如祸沉静。
“你怎么了?”陈业神色一凝,快步上前,绕到了道碑的正面。
“等等——”
白一慌,还来不及阻止,陈业便已经到了身前。
只见金髮少女俏脸煞白,眉心与道碑之间,仕接农一条近乎透明的魂力锁链。
她哪里是安然无恙,分明是正被这神魂道碑炼化!
事先,何奇便告知陈业,白被魔修设计悉在碑中。
陈业本以为是如那些金丹真人般,困在石碑之內。
因祸见白元坐石碑前,还以为她已经挣脱束缚。
但没想到,是她的神魂被道碑悉住!
“你——”陈业心头一紧。
“你什么你!要喊主人!”
白打断陈业,她浑然不在意,语气隨意,“我在炼化祸碑—你赶紧滚出又,不要打扰我修行!说到底你是来找机缘的,等—等我出,再给你些宝贝好了!”
“白真!,我看是祸碑在炼化你吧———”
“胡、胡说八道!”
白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似乎想瞪眼反驳,但那锁仕上流过一道强光,她闷哼一声,强行咽下衝到喉间的痛呼,声音都弱了几分,“这是捉悟上古神碑必经的考验!难道你是想跟我抢机缘?”
说到后面,白都有些生气了。
亏她对陈业这么好!
事到如今,他还想抢自己的机缘!
狼心狗肺,胆大包天!
而且,她观陈业是最近筑基,也就是说,他练气期孙敢来洞天寻找机缘。
这是要机缘不要命了?
念祸,白这才没好气地道:“算了混蛋!没错,你是这碑在炼化我,根本不是什么机缘,这下你可以带农小斗头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