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村子里的老幼一片慌乱,来不及收拾东西,相互搀扶著准备朝后山而去。
这时,一匹快马奔进村子,大喊:“我是杨家將三公子的手下,大伙別慌,来的是自己人。”
这一嗓子,让眾人稍稍定了定神,朝著来人望去。
“还真是咱们杨家的人,都別跑了,他说来的官兵是自己人!”
“哦!是自己人啦,太好了。”一位婆婆颤颤巍巍地说道,刚才自己执意不肯走,自己这般年纪,跑来跑去实在吃不消。
而且还会拖累其他人逃跑的速度。
“狗娃子,你给大伙讲讲,这到底是咋回事,你们咋回来了呢?”一婶子衝著骑马的汉子问道。
“桂婶子,紫荆关如今由咱们杨家將接手了,大伙往后都能回杨家村了。”
“啥?咱们能回去了。”人群中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手舞足蹈。
是啊,寄住在杨家沟的这些日子,每个人都过得提心弔胆,冬天时,有人病故也不敢大操大办,只能悄悄下葬。
幸亏此处靠近边关,否则这么多陌生人进村,早就被官府察觉了。
隨后,杨传强带著百余人进了村子,再次將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让大家准备准备,第二天杨传刚会派人来接他们。
赵生快到时,並未绕道进村,而是派人去告知杨传强,跟上队伍继续前进。
晚上队伍抵达福山,这才停下歇息,不再前行。
……
你是说,定州的赵生朝著矾山去了?”
燕州王府中,赵暉听到手下匯报,满脸狐疑地问道。
“是的,这份抵报是邢將军派人尾隨其后,通过飞鸽传书传来的。”
“怀绒现在有没有情报传过来?”
怀绒与矾山县紧邻而居,地理位置上的亲近,让任何风吹草动理应逃不过赵暉的耳目。
然而,此刻的平静却异常得让人心生疑惑,仿佛整个世界都屏息以待,唯独赵暉那边,没有丝毫波澜,静謐得不同寻常。
“燕王,矾山那边现今就只有卢家的人在那里,其余的倒也没什么异常,不过张家军进入关內,此番很有可能前往的便是矾山。”
“这张家究竟搞得什么名堂?是不是捅了定州的马蜂窝了?”
秦廉对赵生的行动满心好奇,这刚过完年,军粮都尚未补充完备,打这一仗极为吃亏,尤其是长途作战,后勤补给根本无法跟上。
“有消息称,张小四將郡主炸伤了,而且还令小爵爷丧生。”
赵暉知晓此事,隨口解释了一番。
大周郡主家的爵位不能世袭,只能获封爵位。
“这群傢伙,好好的跑来我们关內作甚?而且一晃几个月都不回去。”秦廉不无嘲讽地说道。
“兴和城这次我要留住张家,最好能制衡一下慕容家,万不可此次就打破了这一平衡。”
赵暉深知张家军一直与慕容家不和,在草原上被慕容家追著打了好几回,这次慕容家覬覦燕州,赵暉期望这股力量能在一旁发挥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