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个人要做什么显而易见。
耶律烈转头看著李清婉,目光深灼,“知道你爱乾净,寢殿的东西都是命人新换的。”他又特意强调了一句,“床和床上的被褥也都是命人新换的。”
只一句话便说得李清婉耳根发烫。
耶律烈牵著李清婉来到放衣服的木架子跟前,“寢殿里面热,把衣服脱了吧”。
他说著给李清婉脱了外裘,掛在木架上,然后给她脱外衫,只是隨著衣衫渐落,耶律烈的手越发不规矩起来,用手描摹著她婀娜的曲线和弧度,一双黑曜石的眼睛灼灼地看著她。
很快两个人便密不透风地吻在一处,李清婉被他箍著腰和臀,被他大口吻著,身体被迫后仰,丰盈的胸口一起一伏,她抓著耶律烈的衣衫,紧紧地贴著他,被挤得变了形,好似要挣脱最后一层束缚。
李清婉在他强势的掌控中,好似一叶扁舟在绿波中浮浮沉沉。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然被掳到了床上,髮髻也已经鬆散得不成样子。她的冰肌玉骨在红色锦褥的印衬下若美玉凝白无瑕,勾人魂魄。
耶律烈拥著她,与她肌肤相贴,遒劲的麦色与凝软的瓷白对比强烈,却又莫名和谐,那种强烈的和谐和破碎感,直击人心。
“婉婉,叫我。”
李清婉眼尾微红,眸中可见点点泪渍,小脸儿粉嫩得若山涧边的娇嫩蕊。她红唇轻启,吐气若兰,“夫君……夫主……”
耶律烈愉悦地嘆了一声,埋身下去,同时重重地含住李清婉的唇瓣。
不知过了多久,耶律烈才起身。
李清婉感受著身上散落的冰凉,泪水从眼尾滑落,她为自己沉溺其中而羞愧。
耶律烈给李清婉轻轻擦拭,抬眼的功夫便看到李清婉哭了,手上的动作一顿,欺身到李清婉身边,低头吻著她脸上的泪渍,“婉婉,不哭,是我不好。”
方才二人都有些癲狂,都有些忘乎所以,李清婉的腿绕在他的身上,胳膊死死地搂著他,小脸儿埋在他的颈窝,使劲贴著他,甚至还吻了他的脖颈和侧脸,最后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
在床笫之间,她越来越主动起来,耶律烈欣喜若狂,越发陷入如痴如醉的状態。
耶律烈以为她喜欢,以为他们之间在身体和灵魂上都达到了契合,可是她却瘫软在床上哭了,让他后悔又自责。
李清婉向他伸出了胳膊,与他交颈而拥,身体已经挣脱了內心,背叛了自己。
她將小脸儿深埋在耶律烈的脖颈里,呜呜哭了起来,泪水洒落在他光洁的肩头和硬实的胸膛上。
耶律烈眉头紧紧地拧成了疙瘩,好似怎么解都解不开一样,他用大手轻轻地顺著李清婉凝滑的后背,“是我不好。”
“都怪你。”李清婉带著哭腔说道。
都怪他,若是他待她坏一些,若是他不总把她的事情掛在心上,若是他没有救了自己的性命……她也不会在一次次的亲密无间中迷失自己。
她要儘快离开耶律烈才行,她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丟了,再不走,这颗心也不知道会丟到哪里去。
耶律烈紧紧地拥著她,“怪我,是我不好。”他除了说这句话不知道如何哄她,在李清婉面前他总是笨嘴拙舌,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