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內,虚言道鬆开手,“完顏阿骨打,童贯—这颗人头,只是个开始。你们俩的命,我会连本带利地討回来。”
阿骨打强顏欢笑,“都出不来了,还在大言不惭,你这大话说给谁听呢?”
虚言的声音从洞口传出:“从现在起,你们的命,开始倒数了。”
童贯本就被方才那一手嚇破了胆,此刻听闻这话,腿肚子直打颤,只想转身逃离这是非之地。
可他刚挪开一步,手腕便被阿骨打死死拽住。
阿骨打面色铁青,眼中却燃著好胜的怒火,沉声道:“休走!我完顏氏在白山黑水间征战多年,还从未怕过谁!我倒要听听,你说我们怎么个倒数法!”
洞口內,虚言的笑声传来,带著几分戏謔:“你们可知少林寺有门绝技,名为『缩骨功'?此功需以特殊法门锤炼筋骨,將全身关节、骨骼的缝隙练到可松可紧,肩骨能缩半寸,肋骨可叠如扇,就连盆骨都能通过內息调整,收窄数分。简单说,只要有碗口大小的空隙,练到极致者,便能像蛇一般,缩骨钻行,来去自如。”
他笑了笑,语气轻鬆:“恰好,这门缩骨功,我早已炉火纯青,达到圆满。”
“胡说!”阿骨打厉声喝道,“人体骨骼坚硬,怎可能隨意收缩?你休要在此妖言惑眾!”
童贯也强压著恐惧,连连点头,他虽不懂武功,却也知道骨骼乃立身之本,哪有能隨意缩小的道理。
“信与不信,很快便知。”虚言的声音陡然变冷,“我数十下,完顏阿骨打,你的命,就剩这十数了。十..”
阿骨打心头一紧,脸上闪出一丝慌乱。
他死死盯著洞口,手心竟沁出了汗。
童贯更是双腿发软,浑身发抖,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瘫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碗口大的洞口。
“九..八..七.”
每数一声,空气便凝重一分。
阿骨打的喉结不停滚动,原本挺直的脊背,竟不自觉地弯了几分。
童贯的牙齿开始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脸色白得像纸。
“六..五..四.”
当“四”字落下的瞬间,洞口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摩擦声。
阿骨打与童贯同时瞪大了眼睛,只见一只手先从洞口探了出来,紧接著,虚言的肩膀竟真的顺著那碗口大的缝隙,缓缓向外挪动。
他的肩宽明明远超洞口,此刻却像被压缩了一般,一点点挤了出来!
不过片刻,虚言整个人便从洞口钻了出来,稳稳落在地上。
“怎、怎么可能?!”童贯瞳孔骤缩,嚇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上其他,转身就想跑。
可他刚抬脚,虚言便身形一闪,指尖如拈般轻点在他脚后跟。
童贯只觉腿弯一麻,“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浑身酸软,再也爬不起来。
阿骨打见状,怒吼一声,猛地拔出腰间弯刀,刀风凌厉,直劈虚言面门。
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首领,虽惊却未乱,一出手便是搏命的招式。
虚言侧身避过刀锋,手腕一翻,精准扣住阿骨打持刀的手腕,顺势往前一拧。
阿骨打只觉手臂剧痛,弯刀“噹啷”落地。
不等他抽手后退,虚言一拳砸在他胸口,只听“咔嚓”一声,肋骨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阿骨打闷哼著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踉蹌。
虚言步步紧逼,又是一拳轰在他太阳穴,阿骨打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
最后一拳,虚言直捣他丹田。
“砰!”
阿骨打连哼都没哼第二声,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解决掉阿骨打,虚言转身看向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童贯。
“公、公子饶命!”童贯声音发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连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猪油蒙了心!我不该算计您,更不该把您关在这里—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
他一边说,一边挣扎著想要磕头,可腿软得根本撑不起身子,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
额头抵著冰冷的地面:“您要什么我都给!金银珠宝、綾罗绸缎,还有官爵爵位!我也能想办法为您谋划!只要您放了我,我童贯往后就是您的狗,您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虚言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狗?你也配?”
童贯一怔,隨即哭得更凶:“是是是,我不配!我连狗都不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虚言收回脚,冷道,“你和他,一个为权,一个为利,合起伙来算计我,现在想要求饶,晚了。”
童贯见状,知道求饶无用,突然瞪大了眼睛,挣扎著想要爬起来逃跑,嘴里还嘶吼著:“你不能杀我!我是大宋官员!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我本无意杀人,奈何你们步步紧逼,非要將人逼到绝境。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讲什么情面。”
他眼神一凛,语气中带著几分江湖儿女的愤懣:“这世上,狗官多一个,百姓便多一分苦。那庙堂之上的昏君若在,天下苍生更是永无寧日。今日杀你一个童贯,不过是替天行道,为百姓除一害。他日若有机缘,便是掀了这腐朽朝堂,也未必不可!”
虚言面无表情,俯身楸住童贯的衣领,像提小鸡般將他拎起。
童贯尖叫著挣扎,却被虚言死死按住。
紧接著,虚言手臂发力,竟真的將童贯的身体一点点往那碗口大的洞口里塞!
童贯的惨叫声响彻密室,骨骼摩擦的“咯吱”声令人牙痒。
最终,隨著“咚”的一声闷响,童贯整个人被硬生生塞进了密室。
虚言抬手將钢板重新封死,对著洞口冷冷道:“这密室,就当给你和阿骨打的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