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傻柱乱了方寸的举动,何大清翘看二郎腿,安安稳稳的坐看,不忘点著一支烟。
自打听到哭声,他就隱约觉著有些耳熟,等中院里几个大娘吵吵起来,女人啜泣中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音响起,夹著烟的手也只是略微抖了抖,眼眸里闪过一抹沉思.
“爹~好我的爹!火烧眉毛的事情,您还搁那儿四平八稳抽菸吶!快想想怎么个辙口吧!”
何大清一弹菸蒂,用脚狠狠的碾灭,起身一扒拉挡住房门的傻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起开!”
傻柱那股浑劲儿顿时起来了,一梗脖子:“不能!您要是就这么出去,一准儿唾沫星子淹死您!”
父子俩就这么对视著,直到院外的“叫阵声”再度响起,何大清眼底原本的那抹狠厉尽数化为一股温柔,罕见的伸手摸了摸傻柱的脑袋,下巴顏儿一指懵憎懂懂的小雨水。
“把你妹子看好,要是闹腾起来,就机灵著点儿,没人会难为你们俩孩子!”
傻柱刚想张口驳斥自己“顶门立户、年岁不小”,突然意识到什么,拽起妹子让开道路,低低的声音对何大清说道:“爹,您只管施展『关二爷拖刀计”,
我这就去给您搬救兵!”
何大清稍一愣神,隨即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当”一声门户大开,人未到、声先到。
“大白天的哭丧吶!豪什么豪!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等大踏步迈出房门时,一边施施然挽起袖子、一边拿话回院里几位大娘。
“有冤还是有仇?別看这前朝的衙门没了,可还有居委会!居委会管不了,
还有街公所、公安分驻所!吵吵能解决的了问题么!”
这几个字眼儿一出,屋外原本因为正主迟迟不现身、情绪逐渐焦躁的人群顿时为之一顿,眼前这位毕竟刚刚当选为南锣鼓巷居民自治委员会“胡同长”的人物,身背后还站著一位据传“少年得志、神通广大”的大侄儿..:
顿时就有起鬨架秧子的主缩缩脖子、身形往旁人身后躲去,嘴里嘀咕著“官官相护”、“欺男霸女”:
曾被何大清养在南横街“外宅”的女人,闻言一擦泪水,却不是像看客们想的那般愤怒、嘶吼、指责.::
柔柔弱弱的声音里带著哭音儿,先低头看看一前一后两个强裸里的婴儿,嘴角竟然还掛起一抹不正常的笑容,离得近的大娘隱约听到她在说:“別怕、別怕,你们爹来了..:”
再抬头时,不顾大娘们的阻拦,在冰冷的青砖面上膝行两步,將手里的褪裸往台阶上的何大清面前递了递,明明眼里还含著泪水,却笑的愈发“灿烂”。
“大清哥...你快看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大院里四下无声,静悄悄的,不知多少双眼晴注视著“主人公”何大清。
傻柱早就趁著自己爹在台阶上“大发神威”的时候,背著自己妹子从一旁开溜,顺著东厢房连廊挤开人群,撒丫子就往院外跑,就连易中海的招呼声都没搭理。
回身望看人群里的何大清,再瞧瞧城南方向,心中默念..,
爹,您可千万別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