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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银顾不上感谢,边吃边问:“二爷,您该不会只是来请我吃早点吧?
孙二爷闻言一翘二郎腿,脑袋摇晃的如拨浪鼓一般:“不能不能,拿人钱財、替人消灾,不敢骗您,昨晚儿咱一宿没睡!管是二爷我以前的旧关係,还是这几个月来新拜会的大哥余部,您那点儿茶钱,真真是一点儿没白!”
办公室內还有年轻警员在,何金银不便多谈,停箸追问、面色急切:“有眉目?”
二爷身上跟“多宝囊”似的,不知何时又掏出那对琉璃球把玩起来,眼中遮掩不住的得色:“根本没费多少力气,不用像您昨儿交代那样,非要从港口脚行查起。恁俊一娘们儿,光往海河边儿一站,就得吸引不少老流氓...咳咳嗯..”
说到正题,二爷也不再遮掩,按照他的说法,確实有討生活的混混儿,为了那点儿“茶钱”,提供了照片中“假杨淑平”的消息。说是曾经在金刚桥一带见过这人,时间就在赵冰谷夫妇抵达天津之前不久。
追著这条线索,二爷一路探查下去,纵然有那种嘴上著“讲规矩”的混混儿不肯开口,但敲下去一截儿金条开道,现如今天津的混混儿都知道往后只会越来越难,钱能通神,到底是低了头、鬆了口。
如果不是年轻警员在一旁站著,何金银保管还能再拍出一根“大黄鱼儿”来,一时间早饭也顾不得吃了:“然后呢?”
“您別怪咱嘴严,人家只卖消息不卖身,您抬抬手儿打听谁说的...”
见何金银点头,二爷轻咳一声:“告诉您,那娘们儿现在已然离开天津卫,可有一辙,“狸猫换太子”,老窝里还有人!有兄弟亲眼得见,那娘们儿那天出去再回来,身上虽然还是那件衣服,但屁股扭起来不是一个样,还带著顶宽檐大帽..:”
是了!
何金银心头难掩激动:“人在哪儿?”
二爷面露难色、好半响才肯鬆口:“西於庄。”
隨即一把托住这就要往外走的何金银:“您听我一句劝,那地方...您这身皮,怕是好进、不好出!”
何金银动作为之一缓,倒不是害怕,而是想起昨晚冯处的叮嘱...迟疑著重新坐下,
端起碗来刚想要喝一口云吞汤压压惊,就听放鬆下来的二爷咂摸著一张嘴“聊閒天儿”。
“按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奇也怪也,除了荣哥儿你,早上我打云吞前,送信的兄弟说有一伙人,也奔西於庄找那娘们儿去了,是他爷们儿犯事,还是大官养在外面的外宅..:”
何金银悚然一惊!联想到那两位伏尸海河的死土,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拉起二爷转身就跑,这可惊动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警员,声音慌张且急切。
“何同志!领导可是有交代!让您今天务必在警局等著北平来的同事..:”
话音未落,就见何金银头也不回的扔过来一张纸条:“事急从权,如果我中午前还没回来,你就去这个地方..:”
年轻警员不解的追问道:“去干嘛?”
“调人!包围西於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