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毕竟...想致我们於死地的,就那么几家。叶晋初、李宽文等同道现在迷途知返,『共商大事”还来不及,断不会做这等下贱勾搭。至於国府嘛...连连败退,更需要我们留在敌占区搅动风雨..:”
一挑何金银下巴顏儿,只觉得软绵绵、像是没骨头支撑似的,心知药效发作,语气更加肯定:“只能是.::人民政府!”
“让我猜猜,是公安、还是纠察?总不能是特科的人吧?你年岁太小,看著不像..”
何金银並没有正面作答,反而双眼死死盯住孙师母,说话间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我...好奇,为什么...同饮...她...没事?解药么?”
孙师母身边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套茶碗,十娘正温顺乖巧的给她湖水。
“法子多了去了,预先含服解药,不过是最低等的手段。高明的人只需轻轻一拂,药粉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加了进去。”
何金银其实並不关心这些,只是“代入角色”,此时应该装作“心有不甘”的模样,
不问上这一句,怕对方起疑...
“这北平是真待不得了,什么样的虫儿都敢在我眼前飞来飞去...这人啊,一旦上了年纪、添了春秋,看不得那些个血肉模糊的场面,还是回房去,守著我那些黄金,好好眯上一觉!”
何金银心头一动,孙师母从关帝庙出来时,並没有携带东西。此时却说要“守著黄金好好睡一觉”::.难道这看似临时起意的决定,是对方有意为之?
就在他思付的工夫,孙师母拒绝十娘扶的好意,从他身边走过时、稍稍停顿了下,
声音里满是疲惫。
“乏了,毕竟伺候过我一场,且留他...全尸。”
“是。”
见这条大鱼又要脱离视线,何金银不打算再装,仰头高声喝道:“孙师母、张五福!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老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真真的皮狗,我还没与你撕破脸,就连声『乾爹”都不肯唤了?”
张五福笑骂道:“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老实交代、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当然,我也没指望你一开始就能交代,毕竟谁不知道...你们这帮人都是他娘的硬骨头!长夜漫漫,给宋家预备的好玩意儿,就先在你小子身上开开荤..:”
就在何金银准备暴起时,屋外脚步声响。李宽文被宋管家引进门,手中还把玩著那把刚磨好的剔骨尖刀,见到屋中情形就是一愣。
“张师,这是.:”
“让北平同道见笑,是本道疏於管教,不曾想又发现了一位叛逆反骨之徒..”
李宽文望著地上一摊软泥似的何金银,惋惜的“喷喷”声不断。
“仁哥儿...姑且还这么叫你,没成想这才一会儿不见,你就成了阶下囚,老李我真是...开心的很吶!”
刀尖撩开何金银前襟,语带晞嘘:“刚才还琢磨你是个生手,现在这样也好,就由咱先在你身上演示一番...既然著了道,也省得再添人手捆住你。”
说话间,上衣被剥开,李宽文眼中一亮:“喷喷喷,瞧这胸腹皮肉,多紧实!好好好,多『弹”上几曲!”
说时迟、那时快,挥刀就要往何金银左肋划去!
两人间挨得极近,何金银能清晰的看到对方..:
眼里那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