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雨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別慌,你夫人与苏妲己,乃一脉相传,因此她的肉身並不会排斥苏妲己的力量,只是两人道行相差太大,醍醐灌顶的传功方式,会苗助长。”
紧接著,胡秋雨说出了昨日咕咕判定的事实。
“你夫人肉身屏弱,承受不住苏姐己的力量,才会吐血与昏迷。”
我紧张地询问。
“那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甦醒过来?”
胡秋雨解释道:
“其实不难,既然力量是一脉相承,那你夫人的肉身就会渐渐適应提升的道行。
只是肉身上已经造成的伤势,需要得到治疗,否则肉身在適应道行的过程中,容易留下严重的隱疾。”
胡秋雨让我取来纸笔,给我写下一个药方。
落下最后一个字,他再次开口。
“去抓药吧,记得顺便买副银针过来,我这次来得急,没带药匣。”
我把胡秋雨请到楼下喝茶,自己则跑去最近的药店抓药。
把药买回来后,胡秋雨亲自熬煮,並在熬煮的过程中细心给我讲解其中的注意事项。
药汤熬好后,我们再次来到二楼臥室。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胡医生,我该怎么给老婆餵药,她昏迷不醒,我怕不小心呛到她。”
胡秋雨笑道:
“简单,让她醒过来不就好了?把你买的银针给我。”
我赶紧取出银针,胡秋雨取出最长的一根,仔细消毒后,让我扶著胡眉坐起来。
我把胡眉扶起,胡秋雨很认真地对我说。
“等会儿我施针的时候,你最好闭上眼睛。”
我有些不解。
“为何?”
“怕嚇到你。”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说如果我不想闭眼的话,那就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晃动胡眉的身体。
很快,我便察觉到胡秋雨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非常独特的烈。
虽说每个修士的,给人的感觉都不尽相同,但胡秋雨的,绝对是我见过的修士中最特別的。
有些人的无,寒凉如冰,比如判官。
有些人的无,格外厚重,比如黑哥。
但胡秋雨的烈,则充满鲜活的生命力,好似初春时钻出土地的小草,好似枝头新长出的嫩芽。
胡秋雨將自己的注入手中的银针,隨后他上前一步,站在胡眉的身前。
紧接著,我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胡秋雨对准胡眉头顶某处穴位,將长长的银针,全部刺入胡眉的头颅。
看起来又脆又细的银针,刺入胡眉坚硬的骨头,非常轻鬆。
等我回过神来,银针只剩针屁股留在头皮外了。
“胡医生,你—你——”
银针入脑,真的没问题吗?
胡秋雨尚未开口,一旁观摩的张知乐给我做出解释。
“陈九,別害怕,老胡人虽然不咋地,但医术没得说,你无须对他有任何怀疑。”
他话音刚落,我听到熟悉的轻哼声,怀中的胡眉动了两下。
“醒了!”
胡眉睁开眼睛,满脸的迷茫。
“我怎么—晕倒了?”
胡秋雨把药给我端了过来,示意我给胡眉餵下去。
我简单地跟胡眉解释了一下,並给她餵药。
胡眉只喝了一口,便皱起眉来。
“苦。”
胡秋雨开了口。
“良药苦口利於病,趁热吃,药汤凉了,药性会减弱许多。”
我哄著胡眉吃药。
“乖,咱听医生的话。”
胡眉一口一口把药喝了下去,喝完最后一口,她的眼皮已经在上下打架了。
“陈九,我好睏,我想再睡—”
她话还没说完,头一歪,又晕过去了。
我紧张坏了,刚想开口询问,却见胡秋雨上前,將插入她头颅的银针拔了出来。
银针上乾乾净净,头皮上也没有血跡浮现。
“她服了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中午时分,应该能自己甦醒过来,到时候我再来给她调整一下药方。”
我赶紧谢过,並准备付钱,胡秋雨却摆了摆手,说诊金的事情回头再说。
隨后,他拉著张知乐出去擼串了,我作为主人,本该作陪,但我需要留下照顾胡眉,
想来胡秋雨也不会责怪。
当天晚上,我满怀期待地躺在胡眉身边,牵著她的手准备睡觉。
一想到她明日就会自主甦醒,我很是安心。
谁知正当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时,我突然察觉,我握住的小手,正在我的手心中颤抖。
我立即惊醒,火速起身打开床头灯。
借著光亮,我看到胡眉的脸色再次涨红。
“咳咳咳!”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紧接著,喷出一口鲜血。
我眼疾手快,赶紧让她侧躺,以免她被自己的血呛到。
看著染上“梅”的被套与床单,我慌了神。
鬼医不是说服了药胡眉的情况就能好转吗?这怎么看,都像是病情加重了!
我赶紧找来手机,打给张知乐。
张知乐大概是喝醉了,说话大舌头。
“陈—·陈九,咋了?”
我急忙问道:
“胡医生还跟你在一起吗?”
“在!我正跟他拼—·拼酒呢!””
“別拼了!胡眉刚刚又吐血了,快请胡医生回来瞧瞧!”
听到我焦急的语气,张知乐的酒醒了大半。
“好!你別慌,我这就带老胡赶回去!”
十五分钟后,醉的两人赶了回来。
胡秋雨一边服用自己提前调製的解酒药,一边听我描述胡眉吐血的情况。
听完时,他的酒已经解了。
“不对啊!”胡秋雨满心疑惑,“我下的药方,不可能出错!”
他再次施展“悬丝诊脉”,號了一会儿,胡秋雨脸色大变。
“陈先生,你去厨房把药渣取来!”
我火速去办,胡秋雨扒拉了半天药渣后,將两味药材熬煮后剩下的渣,单独取了出来我听他呢喃。
“麻烦了,上古妖怪的抗药性,竟然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