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吕子墨的描述来看,郑雪儿確实像是被邪崇给缠上了,但究竟是怎么回事,还需要见到郑雪儿后,才能作出判断。
吕子墨开车停进了一栋非常高档的小区,这里出入检查非常严格,没有业主证明,几乎不可能混进小区。
我跟著吕子墨来到他和郑雪儿租的房子,一进门,便看到郑雪儿穿著睡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因为是在家里,郑雪儿没有化妆,素顏示人,身为偶像,她的底子很好,但和胡眉一比,差距非常大。
事实证明,论美貌,人完全不可能是狐狸精的对手。
听到开门动静,郑雪儿並没有扭过头来。
“雪儿,陈老板来了。”
吕子墨唤了一声,郑雪儿依旧没有反应。
“雪儿!”
吕子墨立马慌了神,急忙上前,我紧隨其后,发现郑雪儿双眼紧闭,似乎是睡著了。
吕子墨使劲晃了她几下,人依旧没有醒来。
正常人不会睡得这么死,吕子墨急忙把手伸到郑雪儿的双腿下,准备抱她去医院。
“等一下。”
我阻止了吕子墨的行为。
“你往后站一站。”
吕子墨向后退了两步,而我则是走到郑雪儿身前,俯下身子,近距离观察她的脸。
只看了几秒,我便断定吕子墨的猜测为真,郑雪儿確实中邪了。
她印堂发黑,呼吸间有煞气从鼻孔中呼出。
但有一点很奇怪,一般能从口鼻中呼出煞气的人,必定是有鬼寄生在肉体內,可我感应了半天,也没发现郑雪儿体內有鬼。
但不管怎样,我得先帮她驱邪,煞气入体可不是什么好徵兆,郑雪儿的身子骨已经很弱了,若是得不到及时施救,怕是会性命不保。
“吕先生,你去把窗帘都拉死。”
“好!”
吕子墨赶紧照做,確定没人能看到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我动用了白无常诡像的力量摇身一变,白袍加身。
“陈·陈老板,你这是”
吕子墨被我的模样给惊到了,我示意他保持安静,唤出哭丧棒。
白无常的哭丧棒除了打魂,还有很好的驱邪效果,我手持哭丧棒在郑雪儿的脑门上晃动了三圈,用棒底在她印堂上敲了三下。
哭丧棒每敲一下,郑雪儿的印堂就会冒出一缕煞气。
看著自己的女朋友额头冒黑烟,吕子墨狂咽口水。
敲完第三下,郑雪儿体內的煞气全部被驱散,她眼睫毛轻颤,即將甦醒。
我立即收功,白袍和哭丧棒瞬间消失不见。
“子墨?”
郑雪儿醒了,吕子墨激动的一把將她抱住。
“雪儿,你可算醒了,刚刚真是嚇死我了!”
“我怎么了?我记得自己在看电视——”
“你又晕过去了,是陈老板救了你!”
郑雪儿这才发现家里还有一个人,急忙起身向我道谢。
“陈老板,谢谢你救了我!”
我笑著回应。
“不客气,就当是你上次给小米签名的回礼吧!”
吕子墨请我坐下,给我泡了茶。
我上下打量著郑雪儿,她身上煞气已无,若是一般的中邪,现在已经好利索了。
但她中的邪有蹊蹺,毕竟普通的“撞灵”“遇鬼”都是体表散发煞气,与她从口鼻中呼出煞气,有著本质的区別。
我严肃的问道:
“郑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察觉自己身体不舒服的?”
不知为何,郑雪儿似是不敢与我对视,眼晴始终盯著地面。
“从济城返回京都后不久。”
“期间有碰到什么比较诡异的事情吗?”
“没——没有。”
“我听吕先生说,你最近经常做噩梦,都梦到了什么?”
“我我记不起来了—
只聊了几句,郑雪儿额头上就有汗珠冒了出来,从她支支吾吾的回答中,我断定了一件事一一她在撒谎。
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著我,也瞒著吕子墨。
不能开诚布公,继续聊下去没什么意义,我以刚驱完邪需要多休息为藉口,让吕子墨去哄郑雪儿睡觉。
一个小时后,吕子墨手脚的从臥室走了出来。
“陈老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雪儿刚刚睡著。”
我示意吕子墨坐下聊。
入座后,吕子墨兴奋的问我。
“陈老板,你刚刚给雪儿驱了邪,她是不是已经无恙了?”
“不,”我给吕子墨泼了一盆冷水,“我刚刚的驱邪治標不治本,用不了两天,她还会变回刚刚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吕子墨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恳求道:
“陈老板,求你想想办法,救救雪儿吧!”
我盯著吕子墨的眼睛,压低声音。
“你难道没发现,郑雪儿刚刚在撒谎吗?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她很清楚原因吕子墨不敢相信。
“不会吧——事关她的性命,雪儿没理由隱瞒啊!”
我正准备开口,突然有奇怪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噠噠噠·
是脚步声,等等,不对,比脚步声更脆一些,像是膝盖落地的声音。
吕子墨也听到了这个声音,顿时脸色大变。
“就是这个声音!它又出现了!唔—”
我伸手捂住吕子墨的嘴巴,示意他保持安静。
我慢慢扭动自己的头,方便耳朵判定准確的声源片刻后,我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置信。
声源就在客厅,就在我的面前,可我的前方—空空如也!
膝盖爬动的声音,向著臥室蔓延,片刻后,臥室里传来郑雪儿的尖叫声。
“啊!別过来!你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