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李广的肩膀。
“回去工作吧,这里交给我。”
“好!”
沈爷径直走吧檯前,我给他倒了杯好酒,推上前。
“孩子的事,谢了。”
沈爷笑道:
“应该的,陈老板,咱们现在可以接著谈了吗?”
我点了点头,示意沈爷坐下聊。
“我想了一下,我给李广的东西,不適合您。”
沈爷皱眉。
“陈老板要变卦?”
“不会,我跟你一样讲信誉,答应的事情自会做到。”
听我这么说,沈爷的眉头重新舒展。
“陈老板接著说。”
“您请教的高人说得没错,李广戴的假指上,刻的的確是阴司赌神迷龙,迷龙最善赌术,从未听,基本没有败绩。
只要借用他的能力,別说亿万財富,您甚至连那艘赌船都可能贏下来。”
沈爷被我逗笑了。
“陈老板说笑了,我可没那么傻,真要把赌船贏下来,我恐怕会被庄家扔到公海里餵鱼,一亿刀乐,是庄家能容忍的极限,我会见好就收的。”
沈爷確实是老江湖,早已算尽利害,但他不知道,一旦他供奉了迷龙诡像,
就不可能做到收放自如。
我接著刚刚的话题往下聊。
“能参加这种局的赌客,本事都不小吧?”
“没错,光是拥有赌王称號的人,就有四个!”
“所以只借迷龙的一根手指,並不保险。”
沈爷仔细思考我的话,点了点头。
“有些道理,所以你是怎么打算的?”
鱼儿已经上鉤,该拉线了。
“沈爷,我打算给您刻一个迷龙的全身神像,您供奉几日后上船,我保证没人是您的对手!”
“真的?”
“真的!”
“好!我就要这个!多少钱?”
“先不急著说价格,您先告诉我,您什么时候上船。”
“半个月后!”
时间不算短,鬼爷应该能帮我找到合適的扮神阴魂。
“上船后,多久靠岸?”
“七天!”
七天—时间也足够!
我心里有数了,伸出五根手指。
“我要这些。”
“五百万?”沈爷再次皱起眉头,“有点高了吧?”
我平静的回应。
“上了船,这点本钱一把就贏回来了,而且是谁说过自己绝不还价?”
“好!五百万就五百万!不过你要是敢骗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笑了,主动与沈爷握手。
“我保证,您一定会觉得—物超所值!”
沈爷走后,胡眉从柜檯下跳了上来,我抱著她来到暗处。
胡眉抱怨道:
“陈九,你就该狠狠宰他一笔!我觉得你要一千万,他也会答应。”
“是会答应,但起来有点麻烦。”
“?”
我严肃道:
“沈爷供奉诡像,是在找死,他的因果我不能沾,所以他给的钱,我只能抹平诡像的成本,多出来的,我一分都不能留下。”
“有道理哦,那你准备把钱到哪?捐出去吗?捐是好捐,可这是脏钱,接受捐赠的人也会沾因果吧?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还是损你的阴德嘛!”
“別担心,我早就想好怎么处理了,回头你就知道了。”
又过了三日,恶鬼刀疤找上了门。
“这是鬼爷给你的。”
他递给我一个木牌,牌子里有淡淡的煞气冒出。
“刚死一天,没一点道行。”
“你把钱拿著,再替我谢谢鬼爷。”
我把提前准备好的三十万交给刀疤,等刀疤走后,我打电话给沈爷。
“今晚十一点来找我。”
“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记得早点来。”
入夜后,沈爷提前半个小时赶了过来,他带著两名手下,帮忙提来一个大箱子,箱子打开后,里面装著满满的钞票。
“陈老板,钱我带来了,东西呢?”
我看了眼沈爷的手下,他心领神会,立即道:
“你们出去等我。”
待人离开,我把刻好的阴司赌神迷龙的全身诡像,取了出来。
沈爷看著诡像,连连惊嘆。
“漂亮!真是太漂亮了!陈老板,你这手艺,称一句艺术家,一点都不为过啊!”
我没理会沈爷的夸讚,而是取来早已准备好的托盘,摆在他的面前。
托盘摆著四样东西,刀、毛笔、黄纸,以及一方砚台。
我捏著刀尖,把刀递给沈爷。
沈爷迷茫道:
“做什么?”
“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