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清泉见笑了,本还想先为清泉引荐一番玄音宗的执事,但眼下这般情景,可否劳清泉与我们同行?”
如他先前所言,曹氏此行是为参加筑基小庆而去的,自然不会有族中药师隨行,而此前玄音宗修士既因周家拿出的內门荐书而未阻拦赌斗之事,他便须得
曹氏此行是去参加有人出门没带药师,而船上的玄音宗修士既然能因为內门荐函而放弃阻拦两个小辈赌斗,他无论如何也得往坏的方向多做些打算。
所以这个时候,一位立场亲近的姻亲药师就显得比较关键了。
“明远兄言重了,此乃应有之义,此番我也正想见识一番玄音宗的论剑台是何光景。”陆清泉面色依旧,直接頷首应下了此事。
三人当即折返疾行,绕过连廊后,设置於飞舟甲板上的论剑台便已赫然在目。
此时高台上四周的防护阵法已然开启,明黄色的阵纹华光將高台笼得严严实实,四周还围著十多名修士,或窃窃私语,或抱臂冷笑。
而此时,两三个看著有些熟悉的船上女使则站在论剑台一侧,使攥著传讯玉符进退两难。
陆清泉抬眸先打量了一番台上斗法,见台上一男一女暂时旗鼓相当,便先不动声色地挪步至靠近几个船上女使的一侧,运使法力暗中细听几人言谈。
“魏执事和苏师姐都没有回信吗,此前可是他们定下的,儘量莫让这两家起衝突……”
“没有,魏执事此前去了周家的船舱后没多久,就將甲字舱的隔音禁制打开了,眼下这情况自然联繫不上。”
“苏师姐也不过是外门弟子,刚才既被那周家少女落了面子,眼下如何好出来理事?”
“依我看,咱们也不用这般在意,毕竟只是赌斗而非生死斗,也不是两家领头之人,孙长老和魏执事就算知道了可能也未必在意,权且当做有人切磋较技,一切如常不好吗……”
几人私语纷紜间显然未顾得上施展隔音之法,所以陆清泉只是站定一会,便已將此事的情况缘由听了个七七八八。
『似乎是那船上的魏执事此前曾试图避免曹周两家衝突,甚至为此还亲自去了碧船周氏的船舱拜访,来减少曾经搬到过甲字舱的曹明远与周氏领头之人的碰面机会。』
再结合先前那位曹家姑娘所言,陆清泉便猜出了事情全貌。
『看来是曹明远这边无碍,反而是闻讯来寻曹明远的那位『景哥』和外出的周清樱撞了个正著,三两两语刺激之下便相约上了论剑台。』
既然大致辨清了情况,他此时不免暗暗鬆了一口气,看来此事只是那周氏少女一手主导,而並非玄音宗之人有意促成或者针对。
念及此处,陆清泉也不由暗自哂笑,此前在族中听闻长青门各种阴私传闻实在是太多了,以至於在其他宗门的飞舟上见到类似事情都会不由自主地谨慎起来。
於是,稍稍放鬆下来的陆清泉再次踱步回到曹明远身侧,將此事渊源娓娓道与此人后,便在曹明远带著感激和恍然的目光中,开始专心关注起论剑台上的这番龙虎斗了。
未曾想这么一留意,陆清泉竟还真有几分被吸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