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死而復生的李子恆，姜婉眼底满是震惊与茫然。

她死死盯著李子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为什么没死？你应该死掉的啊！”

“呵呵——”

李子恆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名保鏢。

保鏢很有眼力劲儿，捡起刚刚被李子恆扔掉的那柄剧组用的道具弹簧刀疾步走了过来。

“少爷！”

保鏢將道具弹簧刀送到李子恆手中。

李子恆接过弹簧刀，用力往姜婉的肩膀上捅了下去。

“……”

姜婉愣怔了一瞬，因为她完全没感觉到丝毫疼痛感。

“这刀！假的！”

李子恆將弹簧刀收了回来，当著姜婉的面用手指按压刀尖。

刀尖在压力下，一寸一寸缩回刀柄之中。

“你骗我？”

姜婉瞳孔一缩，眼底涌起滔天怒火。

李子恆冷哼：“你骗我多少次了，我骗你一次，你就生气了？”

“李子恆，你们都该去死！”

姜婉睚眥欲裂，整个人处於一种极度的癲狂状態。

“啪——”

李子恆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姜婉的脸上。

“疼么？”

看著被打得有些发懵的姜婉，李子恆眼底没有半分同情。

“疼就对了，这是你咎由自取！”

李子恆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柳姨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並且……是我给铃木雅美传递的信息。”

“你不是相信她么？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

“啊——”

他的话，像是深深刺激到了姜婉一般。

姜婉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她试图挣脱开来，与李子恆拼命。

奈何保鏢將她死死摁住，她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那么激动做什么？我不过是做了与你一样的事情，不是么？”

李子恆神情淡漠，语气冰冷。

当初，姜婉嫁祸宋依依，给他母亲孟星瞳下药，若非母亲谨慎，恐怕早就魂归西天了。

虽然母亲安然无恙，但那次的事情，却是给李子恆敲响了警钟。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姜婉表情狰狞，愤怒大吼：“是你害死我妈！是你……是你！”

“不，我没有！我只是提供了信息，让铃木雅美可以从蔡琳手中救出柳姨而已！真正害死柳姨的人，是你自己！”

李子恆唇角勾勒出一丝冷笑，接著又道：“是你寧可相信铃木雅美这个认识不久的陌生人，也不愿意相信依依，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的选择……”

姜婉大脑嗡嗡作响。

李子恆的话，让她有些怀疑人生了。

她被母亲的死刺激，导致人格分裂，做事极端，一心只想復仇。

可全然没意识到，导致今天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