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火以后,下人过来,把房间收拾乾净。
慕琇又喝了碗安胎药,冷静了一会,终於让情绪平復下来。
只是,她对慕瓔的怨恨只多不减,恨的她牙痒痒。
“不行,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慕琇越想,心中越不安稳。
今天的事,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慕琅在对慕瓔改观,哥哥的宠爱,已经在她们姐妹二人的天平上,往慕瓔那边倾斜了几度。
她若是再不弄点什么动作,让慕瓔把慕家人的爱都拉拢走,那就糟了。
慕琇急得,在臥室里踱步,转悠了好几圈,最后又让人把养伤的紫黎叫了过来——事情吩咐別人,她实在是信不过。
“你去查查,慕琅和慕瓔今天出门,到底是都去了哪里。”她烦躁地说:“每个地方都查出来!还有买了什么,买了多少,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听懂了吗?”
紫黎浑身缠著纱布,颤颤巍巍地拄著拐杖,最终只能含糊不清道:“……奴婢遵命。”
她的命也是够苦的,伤重成这样,还得去替慕琇办事。
慕琇的眼神,终於施捨般落在紫黎身上,也觉得让一个病人办事,不太地道。
还是得给点好处。
她放软了语气:“办好了事,我不会亏待你。”隨后,她从髮髻里抽下来一根不算特別贵的簪子,塞进紫黎裹满纱布、肿起来的手中。
“多……多谢小姐。”紫黎接过来,心里总算好受了点,而后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晚亭楼。
正院那边,慕瓔隨便吃了口东西。
慕琅吃完了以后,又將她送回闻溪院,这才放心离开。
知夏喜滋滋地清点著,今天慕琅买的那些玩意儿和吃的,说道:“少爷今天对小姐你还挺好的,要是可以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慕瓔只是笑笑:“今日哥哥要替我出头,我心中並非毫无触动,可是这改变不了,他们心中依旧更爱慕琇的事实。”
“只要他们让我替慕琇嫁人一日,我便是为了慕琇可以隨意被牺牲的人一日,所以,不要对他们抱有希望。”
她这话,既是说给知夏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再过几日,她便要和慕家人再也不来往了,那如今,又何必过多接触?
“小姐说的是。”知夏心中咯噔一下,她怎么差点忘了,就算再心疼慕瓔,將军府,慕家人也依旧让慕瓔去嫁。
对比起来,今天他买的东西,的確,都只是蝇头小利罢了。
“知夏,你过来,我还有事吩咐你。”慕瓔没有忘记正事:“东厂那边,还要再调查一番,尤其是郑忠那儿,明白么?”
虽然凶手抓到了,可冯辰今日对她那个警惕的態度,慕瓔总觉得心下隱隱不安。
就好像,他们还有什么计划,是自己还不知道的一样。
以防万一,她还是自己再查一查,再去告诉宋苍好了。
“明白,奴婢马上去办。”
知夏赶忙点点头,而后转身走出闻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