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亲自带著人去季家打砸,什么理由都没有,直接把季业鸿打了个半死。
但季业鸿儼然认为,裴烬之所以撕破脸对他动手,是因为他把姜晚沉了江,所以才惹来裴烬的报復。
季业鸿不知情,那就说明带走姜晚的另有其人。
裴烬盯著东方升起的太阳,在刺眼的光线中眯了眯眼,突然,他神情一凛,收回视线,声音低哑:
“我知道了。”
“掉头,回季家!”
……
此时的季家別墅里,季业平潜进季业鸿的书房,轻车熟路的打开了一道暗格,伸手进去准备拿取那半本帐册时,却摸了个空。
季业平弯著腰看了一眼,里面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个可能。
他大哥把那半本帐册藏起来了!
季业平皱了皱眉,仔细想了一下季业鸿的习惯,然后轻手轻脚退出书房,进了季业鸿的臥室。
臥室里,乾净整洁。
季业平一寸寸开始翻找,从床到衣柜,到大大小小的抽屉,包括那画框和摆件,全都被他摸了个遍!
没有,还是没有!
在季业鸿看来,藏在祖坟那么隱蔽的地方,帐册都能丟。那这剩下半本,他要么隨身携带,要么……
就藏在一个別人发现不了的地方。
季业鸿已经被带去了监察司。
那么帐册肯定还在家里。
季业平蹲在地上敲击著地板,一块块敲过去时,在床脚处发现了一道细微的划痕。
那是床被挪动划出来的痕跡。
季业平轻手轻脚把床移开,这回连试都没试,直接用刀將那块地板整面撬起,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了那半本帐册!
“拿到了!”
季业平把帐册放进怀里,把地板和床恢復原位。
他必须要快。
得赶在大哥回来之前,拿到消息,杀了姜晚,再把帐册夺回来放回这里!
季业平急匆匆下楼出了门。
祥叔刚好撞见他开车离开的这一幕,顺口问了边上的佣人一句,“二爷有说他要去哪儿吗?”
“没有。”佣人摇头。
祥叔皱了皱眉。
季家现在风口浪尖,哪怕有那位z先生出手保他们,恐怕季家也要脱一层皮,断尾求生。
这个时候,季业平怎么会往外跑?
祥叔又问了句,“二爷刚刚都去了哪里?”
“好像是二楼。”
二楼?
祥叔皱了皱眉,季业平住在一楼,二楼可有季业鸿的房间和书房……寻常时候,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
大概是他想多了吧……
祥叔皱起的眉头鬆了松,转身踏进了別墅里。
而此时,季业平的车开出去之后,一辆换了號牌的黑色改装宾利悄无声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