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歷了这一遭后,厉骇才深刻醒悟到,自己的这个系统可能本质上真就是个类似学生卡性质的玩意儿。
而他厉骇本人对於系统而言,或许也就真是个幼儿园中班的幼稚孩童。
「算了,此事从此作罢,老老实实找老登爆金幣吧。」
警了一眼不远处定格在戈壁滩间的那群匪徒,厉骇嘀咕道,「不过,去那剑皇府之前,我得去纯阳观转一转,看看那里是个什么情况。」
嘀咕间,他的身影便瞬然消失在了这里。
而那群沙匪则在其消失之后,则如同燃著的红蜡烛般,一个个『融化』成了污血碎渣。
武界中土之地,西南方。
「老丈。」
一条黄土驰道上,面容已变作平平无奇的厉骇,温和问向一个背著柴火腿脚有些不便的老樵夫,「你可知晓,这纯阳观该往哪里走啊?」
「纯阳观?」老樵夫木木的看了厉骇一眼,哑声道,「后生,你去那里做甚?」
「呵呵。厉骇微微一笑,「我听旁人说纯阳观很灵,所以想去那里拜一拜,
祈一祈愿。」
「这—..
老樵夫放下柴火,欲言又止道,「后生,你愿信我,便不要去那纯阳观了。」
「哦?」厉骇剑眉一挑,「为何?」
「老朽年轻时————也曾信过此传言。」
老樵夫颓声一嘆,「所以就带著媳妇去了那纯阳观,想要拜一拜。
可真到了那里拜完之后,老朽便晕了过去,等晕了一小会儿再次醒来,就发现—————老朽的媳妇不见了。」
「嗯?」厉骇皱眉道,「那观里的道士如何说?」
闻听此问,老樵夫沉沉道:「纯阳观的道士说,当天只有老朽一人来祈愿,
並未带他人前来。
不光那道士这样讲,连周围一同祈愿的路人也这样讲。
老朽不信,便与那道士爭论,要闯入大殿后堂去看,老朽怀疑媳妇她可能是被某个恶道士藏到了那里。
唉~但那纯阳观的道土非说老朽无理取闹,一旁的路人也在帮腔,最后老朽就被一通乱打,轰出了门去。」
「就这么算了么?」厉骇疑问道,「老丈后面就没有再做什么吗?」
「还能做什么。」
老樵夫缓缓道,「老朽一家的盘缠都在媳妇身上,她不见了盘缠也就没了。
且老朽的腿也被纯阳观的道土打成了残疾,所以后来只能靠一路乞討回返家乡。」
「所以后来的日子里———
厉骇沉吟道,「老丈就再未去过那纯阳观,也再未寻过媳妇?」
「寻了,寻不见。」
老樵夫木木道,「我们这些乡下人就跟个草一样,谁都看不见,见著了也只会踩一脚,不会有谁愿意听你讲啥,所以人不见了也就不见了,没有谁会管。」
「我明白了。」
厉骇缓缓道,「这纯阳观,定是个藏污纳垢之地。」
说完这句话,他就再次问向老樵夫:「老丈,你大概跟我说说,这纯阳观大致往哪边走吧,这样我心里有个数。」
「呢?」老樵夫愣愜道,「老朽都这般和你说了,后生你还要去啊。」
「去,当然要去。」
厉骇微笑道,「这种污浊之地,总得有人清清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