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大离没去前,他们是西域的王、贵族,大离去了后他们还是西域的王、贵族,
大离岂不是白去了?
我觉得攻破西域三十六国的那一刻,是解决他们的最佳时机,就像你当初想在惊雷之夜解决掉所有反对者一样。我当初不同意,除了那些原因,还因为朝堂不稳,我没法立即征討百越、匈奴。
西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攻破西域三十六国后,本就乱而未定,再乱一下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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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韵说:“如此,亦有可能让大离陷入西域。”
“所以我才提出那个治理办法,我们要让那些国王、贵族知道,我们让他们活,给他们官做,是因为他们投降、他们识相,而不是我们需要他们帮助我们治理西域。他们於我们的作用,不如一块鸡肋,我们隨时都可以將他们丟掉。
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做大离的狗,大离让他们坐就坐,趴就趴。打掉这些贵族的尊严、脊樑,再將他们的利益分给昔日的奴隶、平民,让他们之间有了不可调节的矛盾,让那些得到好处的奴隶、平民只能依赖大离。
如此,我们方能彻底將西域纳入大离版图。总而言之,贵族从来都不是我们需要拉拢的对象,黔首、奴隶才是。大离的仁义只能给黔首、奴隶,给贵族,只会让他们觉得大离软弱。”
任平生说:“有百越、匈奴事例在前,姚云山还给出这样的建议,就算他没有包藏祸心,也是心向贵族,视黔首、奴隶为猪狗,留这样的做右相,迟早会给我们坏事。”
南韵问:“换掉姚云山,右相之位,由谁担任?世父?薄胥?或是平生自己?”
“江无恙如何?”
任平生说:“他既然能以幼龄掌领西域,將三十六国的国王玩弄於鼓掌之间,我觉得由他来担任丞相之位很合適。”
南韵浅笑:“平生用人不受常礼匡束,难怪当年能凭一家之力,凿通西域,以商贾制霸西域。江无恙之才,我不怀疑,只是江无恙这人我有些不放心。”
“你担心他会成为第二个姚云山?”任平生说,“我觉得不用担心,臣有忠臣良臣之分。忠臣者,唯君是从。良臣者,一心为公。江无恙这人只是有些死脑筋,在人臣上应该算是忠臣、良臣之间。
江无恙为相,他自知无功受禄,底下人不服,就会一门心思的做好。再者,他在朝堂只能依靠我们。”
任平生接著说:“大离是只能有一种声音,但也需要敢於纠正错误、提出质疑的人。
”
南韵沉吟道:“征西之后?”
“嗯。”
任平生话音未落,月冬腰间的对讲机响起任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