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隨手將脱下的外袍丟到脏衣篓里,看著明眸浅笑的南韵,刻意捏了下如云如的山峰,说:“陛下现在厉害了,都会没事找事,挑我刺了。”
南韵微抬下巴,故作倔傲的说道:“朕不能没事找事?”
“陛下是谁呀,我老婆,当然可以没事找事。”
“不是你老婆,就不能没事找事?”
“你不是我老婆,你会跟我没事找事?你又不是昏君。”
“若非昏君,怎会仅因来了月事,就耽误政务。”
任平生捏住南韵的脸:“你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现在还念著你那点政务呢,又不是让你天天都这么早休息,偶尔一两天这样,有什么关係。我们不能这么紧绷,要张弛有度。”
南韵脱掉任平生上衣,说:“史上那些昏君,每次罔顾政务时,会不会也有类似平生的说辞?”
“应该没有吧,我又不是昏君,我是奸臣,专门蛊惑皇帝的奸臣。”
南韵哑然一笑,也只有平生能如此顺其自然,毫无心理障碍的说自己是奸臣。
任平生解开南韵的里衣,灿烂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登徒子之意。
“说起来,我应该算是大离有史以来第一奸臣了吧,毕竟没有哪个奸臣,能像我这样,和皇帝一起更衣、沐浴。”
“平生,是不是很得意?”
任平生嘿嘿笑道:“还好还好,陛下也是大离有史以来第一皇帝,”任平生笑容有些欠揍,“毕竟没有哪个皇帝,能像陛下一样,和朝廷的大將军,一起更衣、沐浴。”
“....”
任平生笑得更加欠揍:“陛下,是不是很得意?”
南韵伸出双手捏住任平生的两边脸,说:“我愈发觉得平生的脑子有问题。”
“你还好意思说,巧儿在齐升问你和我的事,你跟她说我脑子有问题后,她又开始鼓捣要给我找医生。”
南韵莞尔一笑:“她倒是上心。”
“我看她就是閒的。”
“绣衣一事,平生与巧儿说了吗?巧儿什么態度?”
“你这话题转的,差点將我的腰都折了,”任平生装模作样的扶了下自己的腰,“她的態度很好,我跟她说了后,她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不过她猜到我不愿意让她担任绣衣令,所以跟我提出条件,绣衣令必须是她。”
“平生答应了?”
“我想拒绝,但她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考量和想法,我强行不让她担任绣衣令,只会適得其反,”任平生说,“不过我也提出了一个条件,等我们退时,
她也得退。她答应了,然后跟你一样,说我连自己几子都信不过。”
南韵浅笑,没有顺著任平生的话说,也不愿顺著任平生的话说下去。
这个话题,说起来无妨,但总归有些沉重,只有平生才能毫无芥蒂的说出来。
不过平生这般在旁人看来傻、愣,但南韵觉得不错,很多时候很多事,就是因为有话不敢说,弄得一团糟。
洗完澡,吹乾头髮,时间还早,才九点二十分。任平生已经好多年没这么早上床休息,不过关上灯,躺在床上,看著漆黑的房间,感觉上倒是和十一点、十二点时上床的感觉差不多。
盖好被子,任平生搂著软香的南韵,右手捂著南韵的肚子,说:“我们买个热水袋吧,用来捂肚子,效果挺好。”
“不用,有平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