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放下战报,伸出右手。
任巧故作不知的说道:“干嘛?”
“对讲机。”
“我帮你说了,说你闹脾气,下午从小院回来,一直在等阿嫂找你,结果阿嫂迟迟不找,你生气了,晚上不吃饭了。月冬转达后,阿嫂哦了一声,没说其他的。”
任巧说:“我看阿嫂的意思很明显,让你待这里慢慢生气。”
“几个小时不见,你挑拨离间的本领倒是涨了不少。”
任平生继续伸手。
任巧取下掛在腰间的对讲机,放到任平生手掌上。
“我没你那么无聊,我说的是事实,儿可以给我作证。儿,你说是不是?”
“啊?”
录儿含著棒棒,茫然的抬头看向任巧,心里想著他该说是还是说不是。
“是不是?你说是。”
儿这才有些含糊的说道:“是。”
任平生没搭话,喝了口冰茶,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喂喂喂,我是任平生,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完毕。”
寧清殿。
一个又一个宫娥在宫盏前忙活,驱散大殿里的黑暗。
南韵端坐在书案后,左手轻抚隱隱作痛的小腹,眉眼间略有疲意的阅览奏章。在南韵的左手边,除了有堆积如山的奏章,还有一碗喝了一半的红水。
许是熬夜太过,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这个月的癸事症状比往月要严重一些。
不过这点疼痛,对南韵来说不算什么,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內,她现在就是莫名的有些想念任平生。
南韵警了眼一旁的月冬,红唇微启的想问平生是否回復,转念又作罢,继续看奏章。
这时,月冬手里的对讲机传出滋滋的电流声。
南韵顿时精神一震。
“喂喂喂,我是任平生,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完毕。”
南韵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伸出右手。月冬立即双手將对讲机放到南韵手掌上。
“是我,政务繁多,无法去任府,陪平生用膳。平生是在任府用膳,还是回宫?完毕。”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我回宫呢,还是想让我回宫呢?”
“我是与平生说一声,平生回宫与否,平生自定。”
“这么说,你不是很想我回宫吃饭?”
南韵红唇微启,有意与任平生贫嘴,但小腹忽然的疼痛,让南韵没有说话的心思。接著,听任平生说。
“还不说话,那行吧,你慢慢忙,我不回宫了,跟巧儿、儿一块吃饭。”
南韵过了两秒,回道:“好。”
“晚上几点过来?”
“忙完了过去。”
“好的,晚上见。”
“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