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回来的太晚,任巧、陈锦蓉等人在任平生许愿、切蛋糕后,待了约莫两刻钟,便向南韵行礼、回府。
临走前,任巧有些不悦的说道:“说你欠收拾,你还不服,早上答应我,晚上一定会把床垫买回来,床垫呢?还有西瓜、草莓那些水果,你也忘的一乾二净。”
“抱歉抱歉,明天、明天我一定把买回来。”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任巧深深的看了任平生一眼,圆圆的杏眼里似乎充满了希望。任平生清楚任巧是故意做出这幅模样,不由有些无语想笑,再三保证后,送走任巧、陈锦蓉,回到寧清殿,眾人的座位都已撤下,
仅留下陈锦蓉、任巧等人送任平生的礼物,
月冬问:“公子,这些礼品是纳入府库,还是公子自行处理?“
“你和巧儿送的腰带、玉佩留著以后用,阿父阿母送的玉山,我拿到那边去,叔父、叔母和姨娘们送的纳入府库。“
“喏。”
月冬应声未落,任平生瞧见两个宫娥在南韵的示意下,吃力地搬起玉山,走到南韵面前。南韵从衣领里拉出鱼龙吊坠,收入玉山后,扭头对任平生说:“我们去那边。”
“现在?”
“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在那边。”
“还有礼物?”任平生意外,“在我看来你特意把人都叫过来,为我补过生日,就已是最好的礼物。”
任平生是不在意自己生日,但在看到父母、亲友都特意在这等他回来,为他补过生日的那一刻,任平生的心里甚是温暖、感动。
“我虽有通知巧儿他们,但他们能来是他们对平生的心意,怎能算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南韵看向月冬:“月冬今夜不必在此等候。”
“喏。”
回到现代,大雨早停。任平生藉著外面的光亮,看向有些朦朧的南韵,笑问:“我现在开灯?
还是闭著眼睛,等你把礼物拿出来,再开灯?”
南韵开灯说:“我为平生备的礼物,需待平生洗漱后,方可拿出。”
“还要先洗澡?”任平生俊朗的脸上流露出南韵熟悉的登徒子式笑容,“这让我不得不有点想入非非啊,是我想的那样吗?“”
南韵坐在沙发上,神色如常的淡淡道:“平生莫要荡漾,仅一寻常礼物而已。”
“寻常礼物需要先洗澡?”
“我为平生备的礼物需要。”
“行吧,我去洗澡。”
任平生走进臥室卫生间,了约莫十五分钟洗头洗澡,吹乾头髮出来时,本只穿著一条內裤,
许是在大离和老家时间待久了,穿睡衣穿习惯了,任平生觉得这样有点怪怪的,像是没穿衣服,便穿上睡衣,走出房间。
看著如往日端坐在沙发上看《汉书》的南韵,又看向茶几,上面除了新多出一座大离父母送的玉山摆件,没有疑似礼物的新东西,任平生更加好奇南韵为他准备的礼物。
“我洗好了,你是现在去洗澡,还是先把礼物给我?”
“请平生静候。”
南韵合上《汉书》,起身走向还飘著热气的臥房。
任平生没有跟著,坐在沙发上,瞅著南韵摇曳生姿的背影,心里更加觉得南韵送他的生日礼物,有可能真是他想的那样。毕竟他刚才在房间里拿衣服的时候,可没看到房间里有多出什么新玩意儿。
任平生陡然兴奋之余,想到南韵性情,又觉得是他想多了。他和南韵已经就差最后一步,南韵没必要特意那样,除非南韵要主动———但这不符合南韵的性情。
可话又说回来,南韵目前已为他做了很多不符合性情的事。
这时,任平生听到臥房里传来譁啦啦的水声,当即更加倾向於他的猜测,就算不是也应该是有—点关係。
怀揣著兴奋、期待,任平生走到专门用於放置摆件的柜子前,拿下他之前在网上买的便宜摆件,將大离父母送给他的玉山放上去,调整完位置,拍照,发朋友圈。
不到一分钟,任平生便收到二十个点讚,十条评论。点讚的大多数学生家长,评论的大多数是安然、徐婷、陈绍还有任平生在现代的父亲。
【任父】:不错/大拇指【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喜欢吗?要是喜欢,我过年回去给你带一个。
回覆完任父的评论,任平生接著回覆安然的评论。
【然然非碴碴】:南韵姐送你的?真好看,很符合南韵姐的气质。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什么叫很符合韵儿的气质?
【然然非碴】:一看就是南韵姐的风格呀。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这哪就有韵儿的风格?
【然然非碴】:哎呀,不重要,我就是那样一说,南韵姐送你的这个玉山很好看啊。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这个不是韵儿送的。
【然然非碴碴】:不是南韵姐送的?那是谁送的?
【然然非】:南韵姐送你了什么?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韵儿送我———我不告诉你。
【然然非碴碴】:你这就没意思了啊,快告诉我。
任平生没管起了八卦心的安然,回了几条其他人的评论,忽想起前天扔洗衣机里的床单、被套还没晾,放下手机,走到阳台门前,推开阳台门,一脚踏出,响起水声,这才意识到阳台的窗户没关,白天下的雨都飘进来了。
任平生有些无奈,也有庆幸,还好阳台门关了,不然客厅也要遭殃。
清理完阳台,任平生拉著啪嘰作响的拖鞋,走进客厅卫生间,开启洒,冲洗刚才踩了雨水的脚,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接著回朋友圈评论。
这时,臥房里的水声消失,响起吹风机的声音,任平生立即起身,怀揣期待的走进去,见卫生间仍关著门,抬手敲门道:“韵儿,我帮你吹头髮。””
无人回应,任平生提高音量又喊了两声“韵儿”,卫生间里的吹风机声音一顿,传来南韵清冷酥脆的嗓音。
“平生何事?”
“不是说好了,我帮你吹头髮,你咋抢我的活?”
“平生见谅,今日姑且算是我抢了平生的活。”
“真不用我帮你吹头髮?”
“不用。”
南韵这样的举动,让任平生更加觉得南韵为他准备的礼物,是他想的那样,心里的期待、兴奋瞬间旺盛好几倍。旋即,任平生满脸掛笑的快步走到客厅关灯,再回到房间关门,麻溜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