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都说了今日回来的不是皇帝,是你未来儿媳妇,你就別这么见外了,巧儿,你说是不是?”
是啊,世母拿出你刚才训斥我和阿儿的气势来。
陈锦蓉自是听得出任巧话里的意思,看著任巧说:“刚才是世母莽撞,委屈了巧儿,
世母在这给巧儿道歉。”
任巧抱著陈锦蓉的手臂,说:“世母误会了,我没有怪世母,我只是觉得我有点亏!
刚才我跪了,阿兄却没跪,世母你刚才应该假装不听阿兄的解释,先让阿兄跪一下。“
任平生听到这话,捏住任巧的脑袋,说:“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本来就是,凭什么我跪了,你不跪?“
『你说呢?谁让你在那瞎说?你不瞎说,能有这事?”
“我那不是为了瞒住世母,给世母一个惊喜?”
“你就不能换一个別的说辞?”
任黎无奈道:“好了,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两句,小时候就吵,大了还吵,你们两是不是打算等老了还要吵?”
任平生笑说:“兄妹嘛,不吵能叫兄妹?吵吵闹闹的兄妹,才是好兄妹。巧儿你说是不是?”
“阿父你和世父有时候不也会斗嘴?”任巧说,“我还听世父说我都跟阿父你是一个样子。”
“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成家立业之后,任黎与任毅为了在小辈面前的形象都有些端著,只有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跟小时候一样斗嘴,按理任巧不会知道。
“偶然听到的。”
说话间,一行人走进厅堂。入座时,任平生发现刚才说的白说了,陈锦蓉、任毅仍是没有放下南韵的皇帝身份,让南韵坐主座,他们两则坐到右边的客座,带看任黎、任青玉等人也挪动位置。
简而言之,隨著任平生、南韵、月冬的入席,眾人的座次变得和那日在寧清殿时一样。
任平生刚想拒绝,南韵先一步坐入新加入的右边的第二个座位,任平生跟著坐入右边的第一个座位,然后招呼陈锦蓉、任毅等人入座。陈锦蓉有些无奈,看向任毅。任毅默默地坐到主座,陈锦蓉便没再多言,跟著坐下。
韵儿、月冬,你们先吃,我去把节自表演完了。”
陈锦蓉说:“先吃饭。”
不急,不演完我难受。”
这是实话,精心准备了半天,结果就这样收场,任平生浑身都不得劲,所以哪怕重新演下来,效果完全达不到任平生理想中的效果,但总归是按照计划演完了。
陈锦蓉对此却是十分感动,平生在优伶台上戴著墨镜,弹著不知名乐器唱歌的模样,
让陈锦蓉不由想到任平生五罗那年为她庆生,带著任巧一起奶声奶气的唱这首歌的画面。
她觉得平生应是用这个方式告诉她,平生固然失忆了,在那边世界有父母,但仍是她的孩子。
任平生自然不知道陈锦蓉心里想法,唱完歌,喊了声“阿母生日快乐”,绿竹领著六个奴僕,小心翼翼將已经点上蜡烛的四层蛋糕,搬放在厅堂的中央,
这个是生日蛋糕,是那边过生日的一个习惯。”
“阿兄,你以前弄过生日蛋糕,我们都知道。“
“那我就不多说了,阿母快过来吧。
陈锦蓉面带浅笑的走到蛋糕前,任巧主动唱起一首歌词內容不同於现代的祝寿歌。唱完,陈锦蓉许下愿望,接过柳嬋递来的小刀,象徵性的切了一刀,然后將小刀递给柳嬋让柳嬋切蛋糕。
吃过蛋糕,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中时间不知不觉的到了戌时四刻,也就是晚上九点多,宴席进入尾声,任巧问了一个陈锦蓉想问,但因顾虑,不打算问的问题,
阿儿,你和阿嫂等会是回营,还是在府里过夜?”
陈锦蓉不由看向任平生,心里莫名有点志志。
“你说呢?"任平生未有思索的反问一句,接著说:“我在家又不是別人家里,干嘛要特意回宫?”
陈锦蓉喜上眉梢,忙道:“嬋儿,快去收拾平生和陛下的房间。
“收拾平生的房间即可,我等会回宫,”南韵接著对月冬说,“月冬,你不必隨我回宫,留下来伺候平生。”
“喏。”
任平生不由看向南韵,疑惑南韵为何不跟他一起?
礼制原因?
任平生觉得应该是。他和南韵还未成亲,南韵留宿任府,哪怕不住一个房间,也於礼不合。
而在现代,南韵不拒绝在他父母面前,与他同住一屋,一方面是条件有限,另一方面是那边风气和大离不同。再者,现代男女婚前同宿,在爷爷辈的眼里都是寻常小事,但在大离会有损女子名节。
至於南韵不避讳他在宫里和任平生同宿,任平生觉得应该是情况特殊,知道的人少,
南韵又不是扭捏的性格,没必要为了不让任巧知晓,做出任平生不住在寧清殿的假象然,事实上是任平生想的太多,南韵上马车前,找机会跟任平生说了她不留宿回宫的原因。
”平生莫要多想,我不陪你留宿,是因政事积压过多,回宫处理政事。”
“哦,我还以为你是不好意思呢,你注意点时间,別批的太晚,身体最重要。
“好,平生晚安。”
“晚安,韵儿慢行。”
看著马车缓缓驶出任府,任平生心里陡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是他来到大离后,第一次离开皇宫,第一次跟南韵分开。
,我岂不是可以出去逛逛?
此念一出,任平生心里顿时涌现出一股衝动。
按捺住这股衝动,任平生扭头对任巧,说:“走吧,带我看看我的房间。”
任巧看了眼陈锦蓉,说:“你院子在我院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