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红唇微启,任平生又说:“对了,有个情况,你肯定不知道。周朋前前后后在我这里差不多借了二三十万,我要是跟你说,我不打算找他要,你会有意见吗?”
“平生如今缺钱,为何会决定不找他要钱?”
俗话说的好,借钱容易还钱难,我这人是这样要么不借,借出去了我就没打算要回来,”任平生说,“我跟周朋是大学四年的室友,天天一块上课、吃饭,还一起打过架说是同学,更是兄弟,为了这点钱,弄得太难看,不好。”
既如此,平生为何会主动帮然然、依依找周朋要钱?”
“因为然然、依依都在我这里做事,我作为她们的老板,有责任帮挽回她们的损失,”任平生说,“而且她们会借钱给周朋,在一定程度上是看我面子,於情於理我都应该帮她们把钱要回来。”
任平生抱著南韵坐到沙发上,说:“老婆不介意我不让周朋还钱吧?
”平生决定便好,我只要平生告诉我。”
『毛闷台”,”任平生俯身贴著南韵温凉的额头,“我现在就告诉好老婆一件事,”任平生有意若有若无的触碰南韵莹润的红唇,“老婆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吧。”
南韵呼吸不由的微紧,感受看任平生的呼吸和唇上的火热,不自觉的抿唇,道:“巧儿在等你过去。”
“她有什么事?”
“不知。”
“她这个点应该已经睡了。“
”巧儿有事找你,必会等你回去。她现在或已在宫中,或在家里用对讲机与月冬通话。”
“五分钟?”
任平生眉眼含笑的看著南韵清澈柔媚的桃眼,发现其中闪过一抹羞涩。
“平生若是安分守己,朕—可给平生十分钟。“
“十这个数字不好听,二十吧,好事成双。”
四十多分钟后,大离。
烛火通明的寧清殿里,时而响起对讲机通话的声音。
“都快午时了,阿兄和阿嫂怎么还没回来?”
月冬坐在圆桌旁,红唇微启,对讲机里文传出任巧迟到的“完毕”
奴婢不知,陛下和公子在那边应是有事,今晚有可能不回来。小姐事若紧急,可告知奴婢,奴婢明日待公子回来,定第一时间转告公子。完毕。”
“不行,我要自己跟阿儿说。他们在那边有什么事?你不是说他们今晚会回来吗?完毕。”
陛下过去时,未说今夜在那边留宿,並让奴婢备好了汤药,奴婢便以为陛下和公子会回来。完毕。“
你再陪我等等,等过了子时,阿儿还没回来就算了,完毕。”
『是,小姐,完毕。”
月冬说完,对讲机里安静了片刻,继续响起任巧的声音,听其语调,是任巧打听八卦时的前奏。
“月冬,你说我们是不是好姐妹,好闺蜜?完毕。”
小姐折煞奴婢,奴婢能与小姐成为姐妹、闺蜜,是奴婢三生有幸。完毕。”
你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赶紧恢復成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你跟我、跟阿儿说话可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一直在气阿兄让你去侍奉阿嫂?完毕。”
月冬脸色一变,忙道:“小姐何出此言?奴婢若非公子救助,早与阿姐般病死於醉香坊,或被那里的护卫打死。公子便是让奴婢去死,奴婢也愿意,又怎会因公子让奴婢侍奉陛下,生公子的气?”
那你自从侍奉阿嫂后,天天在我们面前摆个奴婢样做什么?你在侍奉阿儿的时候说话可没这么小心谨慎,还敢跟我打闹。对了,你刚才漏了完毕,快补上,完毕。”
月冬沉默,良久未言。
对讲机里又传出任巧的声音。
“月冬?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吧,你果然在生阿兄的气。阿兄当时让你去侍奉阿嫂,不是对你有意见,是信任你。而且你看你现在脱了奴籍,成为了九卿之一的少府,身份比我的身份还高,我见了你都得向你行礼。完毕。”
月冬迟疑的拿起对讲机,说:“小姐或许不信,奴婢不在乎自己是奴是卿,奴婢亦从未生公子的气。公子当时让奴婢侍奉陛下,奴婢只是以为奴婢平日里太过放肆,惹公子不快,公子不要奴婢了,完毕。”
“哦,所以你才性情大变,对阿兄、对我毕恭毕敬的。你真是想太多,阿兄要是不喜欢你隨性而为,他又怎会一直留你在身边,还让你去侍奉阿嫂。阿嫂当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稍有不慎,任氏就要被灭族的。”
对讲机里任巧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无奈。
“阿兄让你去侍奉阿嫂,是信任你,怎么可能对你有意见,完毕。“
是奴婢愚钝,奴婢现在知道了,完毕。”
看在我解开你心结的份上,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感谢我?完毕。”
“小姐想要奴婢做什么?完毕。”
对讲机里任巧的语气陡然兴奋起来。
“告诉我,阿兄和阿嫂是不是已经巩固国本了?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至今为止有多少天了?完毕。”
月冬俏脸上堆满了无语。她拿看对讲机,刚想说她不知道时,一只纤纤玉手忽然伸了过来,从她手里拿走对讲机。月冬心下一凛,顿时了起来,转身望去,只见陛下、公子不知何时回来,且走到她的身后月冬刚想行礼,见任平生露出笑容,先一步问;
“你和巧儿在聊什么?聊的这么入神?”
月冬、任巧刚才说的都是大离雅言,任平生虽然学过一些雅言,但只听懂其中的“阿兄”“阿嫂”“开始”“天”等简单字眼,不知道任巧具体说了什么。
月冬有心隱瞒,但下意识的警了眼南韵,刚要和盘托出,南韵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用大离雅言说:”巧儿对於我与你阿兄的私事这般感兴趣,不妨进宫来问。完毕。”
任平生闻言,跟南韵说:“別加密通话啊,你们在说什么?”
对讲机里旋即响起任巧心虚又惊喜的声音。
“阿嫂回来了呀,阿兄回来了吗?哎呀,阿嫂別生气,我的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问你,你自己不肯告诉我,我不就只能问月冬。阿嫂,你现在告诉我嘛,你和阿兄是不是已经在巩固国本?我是不是快当姑母了?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