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冬忙是向內室走。虽说她不知道公子现在何处,但想来是在內室。
让他自己出来,”南韵仍用的普通话”
完了,陛下果然生气了月冬只得停下来,尝试给任巧打眼神,让任巧稍安勿躁,別再说话了。
任巧没看月冬,回头看向內室。凭藉著强於南韵的耳力,任巧刚才在殿外听见殿內有男子说话的声音,现在听到在她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听到有金属之类的动静。
过道里,任平生在听到任巧说话时,虽因任巧说的是大离雅言,不知道任巧在说什么,但从任巧说话的语气上不难判断出任巧的態度很不好,感觉像是在质问南的。
南韵直接用普通话让他出来的態度,肯定了任平生的猜测。而南韵不让月冬过来推他,让他自己过来的態度,则让任平生认为任巧的质问可能与他有关,南韵有些生气了。
她透过绣衣知道了我的存在?这次过来是质问韵儿,为何要隱瞒我还活著的讯息?说了难听话?
任平生推动轮椅推桿,准备过去,发现轮椅动不了,这才想起来南韵將轮椅的轮子固定住了。他喊道:“月冬过来下,我轮椅被固定住了。“
月冬立即看向南韵,见南韵没有意见,刚朝內室走,任巧先一步衝过去,
南韵眉眼一动,默不作声的看著任巧的背影。
任巧的耳力虽然强於南韵,但功力显然不如南韵,尤其是身法上。任巧所在的位置距离前往內室的拐角约莫四米,南韵使出“缩地成寸”的步伐,眨眼即可到达。任巧不会此身法,只能跑过去。
跑到拐角,任巧脚步一顿,身子微僵、面容呆滯的看著过道里的人。
任平生见来人长相与安然一模一样,瞬间意识到此人就是南韵、月冬口中的任巧,他在这边的堂妹。他抬起左手,挥手笑道:“好久不见。”
任巧恍若未闻,紧盯著任平生。
她在殿外听到殿內有男人说话的声音时,以为阿兄户骨未寒,南韵就与野男人私会,而月冬作为阿儿的人,还替南韵守门,这才怒火冲大,顾不得南韵是皇帝打算质问完南韵,就將那个野男人找出来杀了。
结果没想到,那个野男人竟然是她阿兄。
不对不对,也许只是长得相像。
可这世上如何会这般相像的人,就连笑容、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至於眼前人有別於大离的髮型、著装,没有成为任巧怀疑的疑点。
因为早在幼年,任巧就不止一次见过阿兄剪掉自己的长髮,將髮型弄成这样还让人製作这种型別的表服。
她当时听阿兄说留短髮是如何的凉快,便也学著阿兄將头髮剪了,结果反被阿兄嘲笑剪的跟狗咬的一样,然后阿兄帮她修理了一下,又送给她一套淡黄色的长裙。
她犹记得,阿兄见她穿上那件长裙后,笑著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后来跟阿兄学会阿兄做梦学来的语言,才知道阿兄说的是“淡黄色长裙,蓬鬆的头髮—
而此人见她说的话,就是阿兄在梦里学会的语言。
此人真是阿兄?
任巧继续狐疑的打量了一会任平生,著重看了眼任平生缠著绷带的额头,夹著夹板的右手、右腿,试探的用大离雅言问:“天王盖地虎?”
“我听不懂。”
任平生话音未落,月冬正好走了过来。
“月冬,你帮我翻译一下。”
月冬红唇微启,刚要翻译,任巧却没等月冬翻译,在任平生、月冬异的目光中,直接用一级甲等级別的普通话,重说道:“天王盖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