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玉当空。
大口穿著粗气的典韦,连声怒吼。
他那粗壮的双臂,各抓著一名张绣军士的腿,挥舞抢圆以为兵器。
连人带甲一百多斤,典韦一次抢两个。
大风车似的甩来甩去,四周张绣军末敢上前,多放弓弩。
身上插了许多箭矢的典韦,重重的喘著气。
他站在营地大门口,心中想著的却是『主公应该快出城了吧。
恍惚之间,却是见看不远处拥挤成群的张绣军,陡然慌乱四散。
典韦用力摇了摇脑袋,让因为失血过多而逐渐模糊的视线清晰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身形飘逸的身影,手持利剑在张绣军中来往纵横举手投足之间取人性命,宛如仙人降临?
赵清然的战场经验非常丰富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哪怕是用乾坤宇宙锋,也不能跟那些身穿铁甲的甲士们硬碰硬。
真正的剑术大师,上战场的时候都是用长兵,而且一个比一个都长。
他是用了岳掌门的卡,用长兵不熟悉这才用剑。
用剑也是有技巧的,全都是奔著没有甲冑防护的喉咙与面门而去。
省时省力用技巧。
与此同时,赵清然一路上解救下来的零散曹军,也各自结队配合廝杀。
岳掌门的能力再强,没自切烦恼根之前也只是一流高手。
赵清然一路过来解救曹军,带著他们逐渐匯聚起来了百余人。
能跟著曹操入城的,都是曹军精锐,战斗力很强。
有赵清然前突打散张绣军,且吸引火力,这些曹军跟著收拾残局,倒也帮了不少忙。
“噠!”
手持一双铁戟的胡车儿,大步前冲直奔赵清然而来,
再让赵清然这么杀下去,他的部下就要崩溃了,只能是硬著头皮上来迎战。
铁戟挥舞而来,虎虎生风。
赵清然自不会硬接,步伐轻快一个闪身避开铁戟,凑到了胡车儿的身边。
不等他后退反应,手中利剑贴著铁戟上扬,顺著手臂一路向上,在其喉咙处用力一抹。
胡车儿鬆开手放下铁戟,双手捂著喷血的喉咙摇晃,口中“咯咯』作响一旁的赵清然跟上一脚端过去,胡车儿顿时扑在了地上,再也没能起来。
四周张绣军士,见著来了个比典韦更猛的,自己的主將更是被人轻鬆干掉,顿时发一声喊,做鸟兽散。
赵清然自不会去追赶,他来到典韦面前,开门见山“典韦將军,且隨我去寻曹丞相。”
典韦先是抱拳行礼“多谢壮士相救!”
说罢,神色一正“某奉军守营门,无令不得离开!”
说白了,他就是留在这儿吸引张绣军的注意力,从而给曹操逃跑爭取时间。
赵清然点点头表示明白,旋即陡然出手,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
正常状態下的典韦,不见得会如此轻易中招。
可他现在光著膀子没穿甲冑,身上多处负伤流血太多。
之前全靠一口意志力强撑,可见著强力援军来了,这口气下意识的就泄了。
赵清然的突然出手,他毫无防备被直接拍在了中穴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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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还想说些什么,可气血淤积外加之前的伤势,让他身子后仰摔在了地上。
赵清然招呼那些被自己解救的魏军“抬上典韦將军,拿上他的兵器,跟我走。”
“对了。”
他跟著补充一句“帮他把伤口包扎好,再这么流血流下去,都成人干了。”
命都是他救下来的,这些魏军自然不会拒绝。
很快就寻来了一扇门板,將典韦放上去抬著走。
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並不难办,只要找对办法就行。
就像是在火光冲天,一片混乱的城里找到逃亡之中的曹老板,其实並不难。
虽说不清楚宛城內的环境路线,可赵清然只需要跟著廝杀声走就行。
哪里的廝杀声最为激烈,就往哪里走。
廝杀声意味著激战,以此时宛城的內外环境来说,哪里廝杀激烈,就意味著曹老板就在那边。
“贾翊其实看的挺准。”
赶路的同时,赵清然心中讚嘆贾翊的眼光“他看的明白,此时的曹军全靠曹操一个人维繫。”
“只要除掉曹操,那曹军必然分崩离析,不成气候,自然也难以来寻仇报復。”
“等到袁绍南下,那就一切大局已定。”
“他算准了事,就是没算准人。”
赵清然摇摇头“一是没算到典韦居然这么猛,生生为曹操拖出了逃亡的时间。”
“二是没算到,世间居然有如此纯孝的儿子,將生的机会留给父亲,自己去死。”
“一句:父亲先走,儿隨后就来。多少当爹的都得落泪。””
“李二凤晚年的时候看史书,每次读到这段的时候,估计也得心如刀绞?2
羡慕到眼红吧。”
?
“他的儿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就是没一个孝顺的。”
心头调侃之时,他的脚步也没停下。
一路上打垮了几股零散的张绣军,很快就在城门处遭遇了大股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