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我把那道士带来了。”童女说道。

“进来吧。』”

庄行隨著童女入殿，行了一礼。

“见过前辈。””

“后生，我为何找你来，你可从小青那里听过了。”

“听过了。””

“说吧，你有何所求之物，法宝兵器，道法妙法，这些我零零散散，也收拢不少，或许其中有几种能合你心意。”

“晚辈其实最喜欢一些玄妙之事，只是年岁尚浅，虽读过一些杂书，许多东西却不知是真是假，不曾亲眼见过，不止可否向前辈討教一二。

“若是我说，你討教之后，我便会闭门送客，你可愿意？””

“前辈若替我解答，自然愿意。”

“心思倒是纯粹，也罢，看你能问出个什么门道来，你问吧，我若知晓，自会告知你，不必忌讳，你只当这是閒谈即可，那阴阳石，我依然会补偿与你。”

“前辈海量。”

“你问便是。”

庄行思考了一下，他要先问什么。

问仙？

问佛？

问神？

问人可否求长生？

问天地可有大道？

这些他都想问，可在这之前，最先浮现他脑海里的，却是在皇帝的御书房里，见到的那份旧信。

他所在的天地之外，到底还有什么呢？

那里的风景如何？

又有什么东西？

可有人住？

可能渡海？

当他想到这些的时候，第一个问题脱口而出。

“前辈可曾渡过海？』”

“渡过。”应龙答道。

“那方天地与此般地界一样么？””

“天与地，无有差別，不过那边的人与兽，妖与灵，与这方差別不少，我见过全身黑色似铜铁的人，见过脖长如树的兽，是此方天地不曾有的。”

庄行一听，眼睛亮了起来。

果真在海的那边，也有人。

“那海上是否凶险？”

“有异兽，越远离陆地，且往海中走，所见的异兽就越大，不过异兽少见，

不常浮出水面，途中也见了妖国，多是些小天地，不见人，只见妖，要以木船渡海，应当不易，吉害难说。”

“不知前辈当年是如何渡海的？”

“腾云驾雾，从云雾中过。』”

“前辈果然是真龙？”

“真龙不过是人杜撰出来的传说，哪有生灵是天生地养，星宿所化，自有神韵，可掌管风调雨顺？都是从小化大，从无有到有，只是有人觉得他们生来没有，便以为那是別人生来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