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贴身有带刀侍卫相伴,和街上看到的样子货不一样,这些侍卫,每一个都是习武之人,气息如刀锋般锐利,一看就知道他们精通杀人术。
侍卫站在男人的左右,將他护在中间,男人每走一步,侍卫便也跟著走一步,他们沉默不语,
站在男人的影子里,像是时刻警惕著可能会出现的刺客。
不愧是皇帝,走到哪里都有贴身保鏢。
庄行和芸苓都起身迎接,李公公站在亭子前,介绍道:“陛下,这两位就是远道而来的仙师了“见过陛下。”两人行礼。
“仙师快快请坐,不必多礼!”男人大步走到了亭內。
“谢陛下。”
男人坐在了亭內,今夜明月高掛,院子里笼罩著一抹霜白。
这位看起来稍有憔悴的中年男人,便是当朝皇帝,他並未著龙袍,只穿著一件朴素的青衫,如果没有这些带甲持刀的侍卫,走在路上,恐怕没见过他的人,很难想像得到这就是传说中手握生杀大权,一句话就能诛你九族,让你人头落地的皇帝。
“朝政之事繁多,实在是难为两位仙师等这么久了,早就听宜都知府上言,今日见了仙师,才知道天下当有此人啊!”男人说。
“陛下言过了,我们二人不过是下山游歷的道人,当不得仙师之名,也做不得仙师之事。”庄行谦虚道,“其实知道陛下要来拜访,心中多是不安,怕不能入陛下的眼。”
“仙师说笑了,仙师寻得麦种,救了天下人,朕怎么可能怠慢呢?”男人笑了,“不过,
仙师既然不喜欢这个称呼,”
先生留先生走月才到京城,不知路途可还安邦联速票称稳?”
“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赶路,不过,却也是遇见了几桩奇事。”
“哦?”男人来了兴趣,“不知有几桩奇事,可否耳闻?”
“其一,此去离了陈州,到平州去拜访了师长的旧友,见过了赶尸之地,其二,离平州坐渡船之时,在水下见了奇人养有鱼虎,也见了河中水妖,其三,是在西州百谷中,见了谷主。”
庄行將三件事道来,他像是讲故事一样,给皇帝讲述此行的所见所闻。
前不久,庄行还跟狐狸走在一路,便也从狐狸那里偷学了一些讲故事的本领。
除了狐狸的事情,他基本上都讲了,狐狸毕竟是逃犯,在官府的通缉名单上,把它抖出去,有点出卖了它的感觉”
庄行看出男人对这些异事有兴趣,这很正常,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日日操劳,每天除了政事,可能连翻牌子的精力都没有了。
皇帝这个位置,想要坐的轻鬆,可以很轻鬆,想要坐的累,也能把人累垮,毕竟全天下的要事都要你来过目,如果是有心想留下贤君之名,做每一个关键的决策,心里都会有不小的压力。
近来几年,雪灾的事情不见好转,即便有麦种、,可还只在起步阶段,各地的喜报恐怕不多。
想要有一番成就,难免会结郁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