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可笑,只有小安和小道长不曾怕过我。””
大鬍子语气中透著苦闷和无奈。
“可我也不是自己喜欢长成这样的。』
“我知道我长相奇怪,所以我搬出家门之后,就只是独自一人。』』
“只有小安,她不害怕我。”
“也正是因为有了小安,我这张脸才有点用处。』,
“她被村里其它小孩欺负的时候,只要我站出来,那些小孩就会被嚇的逃回家里去了,我上门说谁再敢欺负我的女儿,我就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那些混帐小子一个个都嚇尿了,他们的父母也不敢与我说话,再不见他们敢出现在我女儿面前。”
“女儿以前身体还好的时候,喜欢跟著我去山上劈柴。””
“只要听著她喊爹爹,我就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
“別人都说我的女儿是个傻子,可我的女儿一点都不傻,她分明会喊我爹爹,还会摘儿给我。”』
大鬍子喝著酒,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无论我怎么付出,我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算我在家里干很多的活,父母和大哥都不喜欢我,老婆也是一样,小安我也没能把她留下来。』
“可能是我命里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女儿吧,但我至少希望女儿能安息。”
“还请道长能助我,了结我的这桩心愿。』
“死者长眠,本是天道。”庄行说,“魏叔早些歇息吧,不要喝太多酒了,明日我们”
还要上山。”,
“道长说的是。”
大鬍子放下了酒壶,最后看了几眼院中白骨,回屋睡觉去了。
庄行在院中坐到了深夜,红猫熊们先困了,他就让猫熊先去床榻上歇息。
他静坐著,默默看著眼前的白骨。
看得白骨很想出门去,它一刻不停歇地往外爬动。
就算摔倒了,它都会很努力地站起来,可它好像不明白如何走出这困境,不明白如何走出那小小的篱笆,像是个迷路的孩子。
庄行不再看了,也回房去,养精蓄锐。
次日清晨,他早早起床。
马儿不好上山,庄行就叫乌雅留在村里等他回来。
他与大鬍子推开了篱笆的门,將小安放在了门前。
白骨终於迈出了步子,朝著山门走去”
庄行和大鬍子跟在它的身后,猫熊们则是到前面去探路。
只是白骨不懂变通,遇见了河,也只想著趟过去,却不知道河水能將它轻易冲走。
遇到这种情况,就只能让大鬍子將白骨抱起来,走过那一段路。
短短的一段路,白骨却走的很艰难,但终归一行人是踏上了那条崎嶇不平的山路。
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