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和其他马儿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到了玄清观的马既,它好像终於找到了同类。
玄清观的马儿都很有灵性的,虽然没有名马绝影那样许许多多的传说,但这些马儿,都跟著玄清观的道士住了许多年,生活了很多年,孕育了很多代。
其实它们身上有很多的故事,只是不曾传唱出去。
道士们並不是它们的主人,而是它们的伙伴。
马儿们载著道士远行,道士们就为马儿们提供遮风挡雨的地方。
庄行见乌和旁边的小马一起吃玩耍,一起吃草料,便也不担心它在山下寂寞了。
以后有空,常下山来喂喂它,和它玩玩就好了。
他摸摸乌的脖子,和它拥抱一下,便走石阶上山去,
他一路走过青石阶,久违地回到了玄清观內,走过饭堂,走过药田,回到了大樺树下的房门前。
取出很久没用的钥匙,开启房门,门內不见人影,但依旧一尘不染。
將行囊放下,他出门去,和很久没见的邻居打招呼。
一番聊天下来,他知道白穗弟子中,有半数多练出了真。
毕竟离他们上山的那一年,都过去四年了,四年的苦练下来,该有收穫了,他们这个冬天就要去参加白穗弟子叩拜礼。
相比庄行和芸苓,这才是正常的流程,在山上苦修三五年,练出真,再作为预备弟子,修行一年两年,差不多平均下来要六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培养出一个青穗弟子。
像庄行和芸苓这样,不到一年就成为青穗的弟子,绝无仅有了。
大春回到屋里时,已是傍晚。
一年不见,大春又壮实了许多。
“庄行,你终於回来了!山下还好吗?我听说山下发生了很多事情。”
“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庄行將村里的变故,讲给了大春听。
大春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明白。
“就是说因为天冷了,所以粮食不够吃了,村里就来了很多人种田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村子现在变大了好多,你回去说不定都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里了。』
“不可能。”大春拍著胸脯说,“我闭著眼睛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这可说不准了,你要是回去看过一次,就知道变化有多大了。”
“等一下,庄行,你是说你回村了吗?”大春忽然抓住了重点。
“我不回去,怎么把村里的事情讲给你听呀。”庄行乐了。
“对哦!”大春恍然大悟。
他挠挠头,问道:“你回村去了啊,我家里人有给我写信吗?”
“没有。”庄行如实回答。
大春看起来有点失望,说道:“好吧。“
“你不是练出真来了吗?到时候自己回去和家里人说说话不就好了。”
“不必担心,你家里人都过的好呢。”
庄行从邻居那里听说了大春练出真的事情,这小子真是一门心思练功,每天除了吃饭睡觉,
就是练功,虽然比最前面的弟子稍晚了一点,但还是在上个月成功练出真了。
“也是。”大春点头,“那我出去再练会儿。“
他还是一样,只会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