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说不通,娄危雪直接朝着弟子动手。
“得罪了!”
弟子知道娄危雪是被沈清鸿带上山来的,对娄危雪的防备不重,没想到娄危雪会出手。
他下意识地闪避,身后的门被空出来,措手不及之下直接被娄危雪闯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看到沈清鸿背脊挺得笔直,就那么跪在地上,膝盖底下连个垫着的东西都没有。
听到动静,沈清鸿转过身来,露出的一张脸白得可怕。
娄危雪眉头蹙起,心疼得紧,她上前准备把人从地上拉起时,身后守祠堂门的弟子闯了进来。
见到沈清鸿,那弟子先对沈清鸿行了个礼。
“大师姐。”
打过招呼之后,弟子才看向娄危雪,一脸黑沉。
“跟我离开,这里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进来的。”
娄危雪倔强地不肯动,“沈清鸿,我有话要和你说。”
只一下沈清鸿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朝那弟子道:“你先出去。”
弟子有些犹豫,“可是……”
“你先出去,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自会承担。”
沈清鸿在天一宗地位很高,素来又颇有威望。
弟子见她坚持,无奈只能退下离开。
祠堂内只剩下娄危雪与沈清鸿两个人,她见沈清鸿还跪在地上,走过去拉着人的胳膊,想要将人拉起来。
“你还怀着孕,这般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沈清鸿一把甩开娄危雪的手,面色冰冷如高山寒雪。
“我有错,这是我的责罚。”
娄危雪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沈清鸿在这里受惩罚。
她站在沈清鸿的身侧,焦急不已,“到底发生什么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会受罚!你师叔知不知道你怀了……”
话到这里,娄危雪突然反应过来。
“是因为孩子的事情?”
“与你无关。”
沈清鸿目视着师尊的灵牌,背脊挺得笔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娄危雪。
没有否认那便是肯定的意思,娄危雪内心涌起一股深深的挫败,她又连累清鸿仙尊了。
看着眼前的身影,娄危雪突然发现这段日子沈清鸿瘦了许多,下颚线单薄许多,纤细的腰肢仅用一只手就能握住。
原本就宽大的白袍,穿在她的身上宽阔又寂寥,似乎只要来上一阵风,就能立刻把人带走。
娄危雪眼底划过一抹沉痛,“孩子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我要和你一起承担。”
“走,我们去找你师叔,和他把事情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