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郭金华,这是逮捕证。”
孙釗儘量少说话,直接亮了逮捕证。
沈新就站在旁边,默默观察郭金华的反应。
在看到逮捕证的那一刻,他先是震惊错,然后是疑惑茫然。
看看孙釗,又看看逮捕证,再看看旁边的沈新,眼底满是困惑。
就这反应,任何影帝都演不出来。
“为为什—我—”
他张嘴想要辩解,可一著急,话愈发说不利索。
孙釗不管这些,使了个眼色,老周和老钱立刻上前,架起了郭金华。
之前討论的方案就是快刀斩乱麻。
如今郭开泰和陶一萍不在,那正好,还省的再出乱子。
没上手。
就郭金华这身体状態,放开了让他跑他都跑不了。
警车都没上,直接架进了救护车。
他还试图挣扎,嘴里啊啊的急切喊著,可挣脱不开,越是著急,越是喊不出话来。
孙釗扫了眼附近围观的邻居。
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儿,现在还要去通知郭开泰夫妇。
这个就交给陈超,而他自已则是带人立刻返回分局。
眾人再次上车。
沈新暗鬆一口气,杨泽然调侃自己,说让自己別下车。
嘴上沈新说著不在乎,可心里其实犯嘀咕的。
就怕郭开泰夫妻俩有人在家,然后闹起来,再出什么事儿。
真要出事儿了,不好看的。
一路顺利,很快返回分局。
救护车上,已经简单的给郭金华做了身体检查,但还不够,这次的审讯,分局医务室也得来人盯著。
沈新步入观察室。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郭金华已经被带进了审讯室,医务室的医生正往他身上贴心电监护的贴片。
他神色慌张,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急切的询问为什么抓自己。
“紧张了?”
沈新警了眼杨泽然,他嘴唇动著,正在轻声念经。
杨泽然连忙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办过案子。”
说完,深吸一口气,冲赵天星使了个眼色,带头走出了观察室。
他主审,赵天星记录。
陈超带人去通知郭开泰,还没回来。
孙釗坐著,默默的看著隔壁的郭金华,沉声道:“沈新,这傢伙反应不对。”
他见过太多太多的犯罪嫌疑人。
每个人进入审讯室,反应都不一样,而以他的经验和眼光来看,郭金华不像是心里有鬼的人。
旁边孙敬义也赞同点头,指著隔壁道:“就这反应,感觉不像是装的。”
这帮老经验目光毒辣,看犯罪嫌疑人很准。
毕竟经歷的多。
他们都这么说,那足以说明郭金华“装”的很像。
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的犯罪事实。
沈新道:“孙队,其实我考虑过这个问题,之前我就试探过他,觉得他不像是凶手。”
“但他就是凶手,所以我觉得是一种很特別的情况,他不是神经受损嘛,脑子还留下了后遗症。”
“再加上他沉溺於女儿死亡的悲伤情绪中,我觉得他可能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的犯罪过程,就把自己当成了受害人。”
“这种症状我还查了,雨薇,叫什么来著?”
沈新扭头望向丁雨薇,让她去查的。
站著的丁雨薇立刻道:“是分离性遗忘,简单来说就是情感创伤之后,选择性的记忆缺失。”
沈新点头,接著道:“说白了,就是受到的刺激太厉害,可能接受不了谋杀付兰婷的事实,脑子受不了,就把相关的记忆给屏蔽了。”
“然后只有把自己当成受害者,然后外面还有一个嫌疑人,他才会觉得好受,能够接受。”
“不信您看,一会儿他一定喊冤,不会轻易的认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
孙釗微微点头,表情愈发的凝重和严肃。
如果真是这样,那等於说郭金华还有精神疾病。
回头量刑的时候,或许会有这方面的考虑。
再加上他本身就重病亍身,判刑的时候都会有考量。
果然。
因为郭金华的语言亢仅,审讯的过程比较费劲。
而杨然的审讯方业中规中矩,也就是努力的让嫌疑人进入自证的陷阱。
比如前面问他在琼州去了哪儿,再突然拋出安检查出老鼠药的事实。
而当杨然拿著那张登记表,指著郭金华自己签名,问他怎毫个事的时候,郭金华的表情很夸张,自己都惊呆了。
“不对。”
郭金华不住摇头:“不对,假的,我没签过字,你这是假的。”
他极力的否认,那惊讶的表情绝不像是装的,就像他第支次知道这件事。
“孙队,看吧,这傢伙不好弄的。”沈新指著隔壁道。
沈新觉得他大脑已经把这段记忆给屏蔽了,所以怎么问都没用,他就是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