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训鸟吗?”沈新询问。
提起这个,张德贵脸上倒是出现那么一种自豪的表情,点点头,反问道:“怎么,警察同志也懂这个?”
沈新不置与否,让他把头顶的乌鸦叫下来。
他嘴巴一撮,不用手指,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一听这口哨,头顶树上的乌鸦顿时扇动翅膀,落在了他肩膀上。
沈新一奇,好家伙,还会口技呢。
“警察同志。”
张德贵一脸分享欲,道:“有些人老把这鸟儿叫成傻鸟儿,其实真不是,有些鸟儿他聪明着呢。”
“乌鸦喝水您学过吧,说的就是这乌鸦他会动脑子,只要他能动脑子,那就能训练。”
“您看见那桌上的钱没有?”
他指了指折迭桌上的现金。
沈新点头。
张德贵道:“您信不信,我能让黑炭给我把钱叼过来,而且让它叼一百,它不叼两百。”
杨泽然诧异道:“真的假的。”
沈新摆摆手,示意他试试。
张德贵真不客气,还是撮口哨。
他应该真懂得口技,能发出不同的声音。
而每一个声音,应该对应不同的口令。
比如吸引乌鸦注意的,然后再用手指,搭配哨音,发出指令。
而乌鸦听懂了,双翅一振,就轻巧的落在桌子上,从一迭钞票里,叼了一张一百的返回。
张德贵一脸得意,反问沈新神不神。
沈新笑而不语。
要换成别人,可能会觉得神。
但对于自己来说。
虎斑都能自己跑去买饮料,这算个啥。
见沈新脸上没有出现震惊的表情,张德贵心里反而不舒服了。
就跟装了个逼,结果对方没看懂一样,那多难受。
张德贵道:“警察同志,您别觉得这玩意儿简单,我跟您说难着呢,首先这鸟儿就得好好挑。”
“人有千奇百怪,鸟儿也一样,就我这黑炭,那也是我买了好多鸟,精挑细选出来的,真正的百里挑一。”
沈新暗笑。
这算什么,自曝吗,买卖野生动物啊。
张德贵说嗨了,浑然未觉,继续道:“还有,光挑合适的鸟儿还不够,得有技巧。”
“您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吗?”
沈新摇头。
张德贵道:“我跟您说,就以前在咱们安京手艺人行当里,谁见了我,都得称呼一声老鼠张。”
杨泽然一愣,诧异的问老鼠?
张德贵点头,道:“对啊,就老鼠,您见过驯猴儿的,驯马驯老虎的,没见过驯老鼠的吧。”
“但我告诉您,这老鼠也能驯,能走钢丝能打水,还能凑一块儿给您演出戏。”
“可惜啊,光有手艺没用,养不了家,糊不了口。”
他摇头晃脑的还说上书了。
沈新打断他:“所以你就设赌了?”
张德贵讪讪一笑,辩解道:“没办法,讨口饭吃。这不,绞尽脑汁,还不是落你们手里了。”
杨泽然乐了,反问道:“怎么,听你这口气,还挺委屈。”
张德贵摇头:“委屈不敢说,我是贼,你们是警察,猫抓耗子是本分。”
“不过今天要不是黑炭撞上这只隼,你们能抓到我?”
他抬头望向天空。
被抓之后,他就看见了在空中盘旋的泰迪。
立马就明白,为什么黑炭没有及时返回示警。
他心里还犯嘀咕呢,这南方哪来的隼啊。
瞧他一副不甘心的表情,沈新也不废话,直接来到旁边树梢的空当,提手吹了声口哨。
头顶泰迪立刻响应,穿过树梢,轻盈缓慢的降落在沈新胳膊上。
沈新把他往肩膀上一放,扭头望向张德贵:“怎么样,现在还觉得倒霉吗?”
“我靠!”
张德贵瞬间眼珠子瞪的跟金鱼一样大,脑子一片空白。
刚才他就觉得现场来的警察太多,乌泱泱的,声势浩大。
如今看见这隼召之即来,心中就一个念头:疯了吧,抓个赌而已,还专门训练了一只猎隼来对付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