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建业的爱人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等她走后,陶翔道:“杨队,我就和您明说吧,我爸的作风……确实不太好,我怀疑他是不是栽在某个女人手里了。”
杨锦文眯着眼:“为什么这么说?”
“他有这方面的问题。”
“那你说几个名字出来。”
陶翔点头,说出以前和陶建业有关的几个女人。
杨锦文问道:“派出所查过她们吗?”
“查过,但还是找不到人。”
“你说你父亲是1月23号失踪的,具体是什么时候?”
陶翔想了想后回答说:“具体时间应该是1月22号晚上,因为马上要过年了,我父亲酒局比较多,当天晚上和几个朋友吃完饭,准备打出租车回家,但他却没到家,人也没见了。
这是派出所调查情况后,和我们说的。
至于他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杨锦文沉吟道:“你父亲那些朋友,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时间?”
“我问过他们,说是深夜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
1月22后晚上,聋哑女人死在‘殷红’的家里,而在当天晚上十点过后,钟爱华从市里开车回家,发现‘殷红’失踪。
而在这天的深夜十二点钟左右,化工厂副总经理陶建业也一同失踪。
‘殷红’和陶建业的关系,是袁大军牵线搭桥,为了自己煤矿的生意,把‘殷红’送给对方,当做一种‘报酬’。
从‘殷红’教唆袁朗杀害袁大军、以及自己亲自参与杀人。
毋庸置疑,她是非常痛恨袁大军的。
杀了袁大军,‘殷红’没有对陶建业下手,这契机是什么呢?
很简单,因为她想就此摆手,毕竟杀人是死罪。
钟爱华供述,他是在半年前认识的‘殷红’,并展开追求,然后两个年轻人坠入爱河,相爱几个月后,就结婚了。
直到1月22号,聋哑女人搭乘k121绿皮火车,在服下百草枯,忍受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剧痛,冒着必死的风险,去到丹南县,闯进‘殷红’的家里,打破了她宁静的生活。
那么,‘殷红’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聋哑女人在临死前,一定要找到‘殷红’,是想告诉对方什么?
陶建业的失踪,是一个巧合?或是跟‘殷红’有关系?
这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杨锦文的大脑里。
经过漫长的思考后,他问道:“陶先生,你父亲常去的地方,你们找过吗?”
“找过了。”
“他的通讯电话呢?”
“一直打不通。”
“除了这套房子之外,你们家在别的地方还有没有房子?”
见陶翔犹豫,杨锦文眯着眼:“说实话。”
“有的,我们家还有两套房,不过我去看过了,他没住在新房子里。”
“行。”杨锦文站起身,准备告辞。
陶翔见他脸色不好看,忙道:“杨队,我父亲作风的问题,我想请求你……”
杨锦文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博古架上的那尊金佛:“你最好去相关部门做出说明,别让我检举。
至于陶建业的下落,我们找到人、或是尸体,自然会通知你。”
陶翔一听这话,脸色立即拉下来:“不是,杨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什么叫去相关部门做出说明,你还检举……”
杨锦文冷冷地盯着他,指着他的胸口,讲道:“安南市今年下岗职工有多少?你们化工厂今年下岗的工人又有多少?有多少人要养家糊口?
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你不做出决定,就别怪我向上面反映。
还有,你要是在乎你父亲,你刚才应该听见了,我说的是找到你父亲的‘尸体’!
你到底该关心什么,你自己最好掂量掂量。”
杨锦文迈出房门,蔡婷跟在他后面,还转过身来,留下了一句话:“我们杨队的名字叫做杨锦文,你最好去打听打听,他一般说到做到,我劝你最好别犹豫,以免没什么好下场。”
齐斌不太爱说话,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指了指陶翔。
意思是别想跑,盯死你了。
几个人准备下楼时,他们听见陶翔的谩骂声和用力关门的声音。
蔡婷问道:“杨队,现在怎么查?”
杨锦文在楼梯上停下脚步,思考了几秒,回答说:“如果陶建业的失踪和‘殷红’有关,时间是在1月22号,那么她就不是从丹南县火车站离开的,应该是从安南市火车站搭乘火车,去到了某个地方,大概率是去了德洋。
找城北刑警队的人过来,帮忙调查,看1月23号上午,殷红有没有在安南市火车站出现过。
还有……还有陶建业经常去吃饭、入住的酒店,特别是1月22号晚上,看他有没有住在哪家酒店。”
“好。”蔡婷应了一声。
杨锦文快速下楼,脑子里关于‘殷红’这个女人的脸,时而陌生,时而熟悉。
追查这个案子,他感觉像是拿着一把手术刀,剖析‘殷红’的一生,调查她那漫长的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