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鹿久继续分析道:“大家想一想,波之国海军已经展现出了极强的实力,假以时日,完全有能力取代水之国,成为新的海上霸主。如果我们将这些代表当今最高造船工艺的缴获战舰卖给他们,无疑会极大增强他们的海军实力,加速他们称霸海洋的进程。这对于我们木叶,对于一个拥有漫长海岸线的火之国来说,长远来看,未必是件好事啊。”
手久堂传统忍者观念占据上风,反驳道:“鹿久,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波之国海军再强,他们才多少忍者?底蕴可是薄得很,等忍战结束,水之国缓过气来,你们觉得波之国能扛得住雾隐的报复?要我说啊,波之国越强越好,我还巴不得他们实力再强点,最好能跟水之国打出脑翔来,多消耗掉一些雾隐忍者,这样也能帮我们分担海防压力,帮我们守住漫长的海岸线,我们就能更能专注于陆地战场!”
手久堂的观点代表了大多数铁壁军团高层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波之国毕竟只是个弹丸小国,缺乏足够的忍者基础和战争潜力,再怎么发展,也不可能真正威胁到五大国。
相反,一个发展得更强一点的波之国在海上牵制消耗水之国,对木叶来说是利大于弊。
“手久队长说得有道理啊!”
“让他们跟雾隐狗咬狗去!”
“雾忍死得越多越好!”
众人纷纷附和,觉得奈良鹿久的担忧有些杞人忧天,过于长远了。
奈良鹿久看着几乎一边倒的舆论,心中暗自叹息众人的短视,只有他凭借奈良一族出色的分析能力,隐隐察觉到了波之国那可怕的潜力,波之国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海野佐助见奈良鹿久一人难以说服众人,便适时地开口道:“好了,大家的意见我都听到了。”
他看向奈良鹿久,语气平和却带着决定性的意味:“鹿久的顾虑有道理,但既然大多数人都认为应该出售,并且这也符合我们当前急行军的需求,那么,就按照多数人的意见,将这些战舰和不易携带的战利品,打包卖给波之国吧。让波之国帮我们吸引水之国的火力,分担我们的海防压力,目前来看,是利大于弊的。”
奈良鹿久张了张嘴,还想再劝说几句。
海野佐助却抬手制止了他:“目前,波之国与我们的关系,不是盟友胜似盟友,何况他们毕竟接收了大量漩涡遗民,与我们木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我们直接拒绝波之国,甚至表现出忌惮之意,很容易伤及彼此的感情。”
“这——”奈良鹿久终于动摇。
海野佐助看向众人,说道:“以我们现在和波之国的关系,想来与角都进行交涉,在市场价格的基础上,也能为我们铁壁军团争取到一定的溢价。何况,现在是在忍战时期,这些可都是紧俏的好货啊。”
一听还能有溢价,手久堂顿时大喜,拍手道:“这个好!队长,你跟波之国的卡多先生关系那么铁,多要点溢价,肯定没问题!也好让弟兄们多分点钱!”
其他高层也露出期待的神色。
奈良鹿久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只是例行分析道:“这次前来交涉的是角都先生,大家应该都看过他的情报,想要从这个家伙手里拿到溢价,恐怕……”
他没有说完,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角都的“吝啬”和精明是出了名的,而且实力强大,跟他砍价,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海野佐助不置可否,结束了会议,转身去找角都商谈具体价格。
果然,当角都听到海野佐助同意出售所有战舰,包括那艘完好的铁甲舰时,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明显的喜色,但一听到海野佐助提出要“溢价”收购,角都那刚刚浮现的笑意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精打细算且寸金必争的商人面孔。
“溢价?海野大人,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角都掰着手指头,开始滔滔不绝地算账,“你看那艘完好的铁甲舰,虽然主体结构没问题,但甲板、船帆、还有内部的许多设施,都需要保养维护,甚至是维修,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还有那些受损的战舰,维修起来,更是无底洞!人工费、材料费、时间成本……我们波之国赚的,那都是辛苦钱,薄利多销啊!你这还要溢价,让我们很难做啊……”
角都充分发挥了他活了几十年积攒下来的砍价功力,不断地强调成本高昂,利润微薄,死活不肯松口。
海野佐助也不着急,等角都说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打起感情牌:“角都先生,我们多次合作,可是一直关系良好啊,不是盟友胜似盟友,这点溢价,都不给?”
角都依然油盐不进,碧绿的眼睛转了转,反而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海野大人,既然你要谈感情,那也好说。你们不是要从铁之国登陆,走陆路返回火之国吗?我看你们这些运输船,登陆后也不好处理,不如也一并打包卖给我们波之国如何?如果连这些运输船一起卖,那战舰方面,我倒不是不可以考虑,给你们稍微……溢价那么一点点。”
海野佐助闻言,看向身旁一同前来参与谈判的奈良鹿久。
奈良鹿久略一沉吟,微微点了点头,这些运输船虽然不如战舰值钱,但数量庞大,留在手里确实也是累赘,不如趁此机会一并处理掉,还能换些资金,波之国得到这些运输船,应该会用来当做运输商船,也不会太过提升海军实力。
海野佐助便顺势答应下来:“好!那就按你说的办,所有缴获的战舰,连同这批运输船,一并作价卖给你们波之国!但价格,必须让人满意!”
角都见目的达成,僵硬缝合的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一丝笑容:“放心,海野大人,我角都做生意,向来公道!”
接下来的具体价格谈判,却是依然锱铢必较。
角都充分发挥了他对各类物资市价的精通,将成本压到最低,而海野佐助这边,则有奈良鹿久这个智商超群的军师协助,每每能在关键处,据理力争。
最终,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后,双方终于达成一致,签订了一份转让合同。
当奈良鹿久拿着最终签订的合同条款,向等待消息的各位高层展示时,大家都对这个收购价格感到非常满意,虽然溢价幅度不算特别大,但能在角都这个“铁公鸡”身上拔下毛来,已是堪称奇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