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儿更是让他顏面扫地,深恶痛绝吧。”赵伦也开始emo起来。
两个失意人,让这里的气氛无比压抑。
离国公终於看不下去了:“说这作甚呢?陛下他哪里做错了吗?”
“陛下是没有错,那是我们错了。”赵伦不太买帐的阴阳。
“够了。”离国公怒道,“赵湘那一仗,除了陛下,哪里不是死罪啊?现在让他去屯田了,哪个皇帝有这般宽容啊?”
都是惯出来的。
养了一些不中用的东西。
赵伦也知道自己说错了,不再顶嘴,转而打起了理性的牌,请求道:“可国公吶,仗没打好我承认。可现在,有这个宋时安在,那些仗咱们甚至没打的机会啊。”
“我儿赵毅本要隨中山王,还有华政一同出征。”赵烈道,“这一仗不说保证打贏,可只要打服了燕国,那就说明咱们钦州人还有用。可是,他一张嘴把咱全给顶替了,这有些危险吶。”
冉牧附和道:“是啊,若显现不出咱的作用,日后屯田也在钦州搞了,那咱可就没有永世富贵了。”
这个话,才说到了点子上。
“谅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我们钦州放肆。”赵烈强硬道。
“可他就像是有一百个胆子啊。”冉牧道,“正常人要被烹的时候,就求饶了。”
“他是知道肯定不会被烹”
没等赵烈逞完口舌之快,但很快就被赵伦给反驳:“淮侯啊,你说宋时安不敢得罪我们勛贵,可他就是那样对湘儿的。你也不要觉得你儿子赵毅跟他走得近,日后就不会找你事了。”
“我从来没有参与过晋吴党爭!”赵烈严肃申明,“更不需要让宋时安放过!”
“好了,都冷静。”
离国公打住了他们。
其实,他早就意识到勛贵的权力在被削弱。
不然也不会让秦公做那些事情。
都是要抓住別人惦记的权力。
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怂过。
“等他回来,我亲自会他。”
若猛虎般,离国公流露嗜血的肃杀:“他若执意要战,那就开战。”
“陛下,太子殿下——·被燕贼杀了!”
在太监悲愴的稟报后,正在案前批阅奏摺的姬渊瞳孔一震。
失神的,他接过军报。
看著燕国而来的八百里加急,血丝布满眼球,一拳头砸在了铜案上:“暉儿!朕的朕的太子!”
“请陛下节哀。”
太监匍匐在地,悲慟拜道。
“全国为太子服丧,集结兵力问罪康逊!”
姬渊一气之下,决定宣战燕国。
並且强烈的悲痛,让他生了一病。
不过哪怕在宫中,他的怒火都烧向了全国。
一道道制裁燕国政令,连续的下达。
並且拒绝百官进言,心意已决。
直到陈行进宫,跪地请求道:“陛下,臣要犯大不恳请您收回伐燕的命令。太子是宋时安是杀的,刺客也逃到了偽虞,我们更应该与燕国结盟南征吶!”
“连你也不懂朕吗?觉得朕是在一时衝动吗?”姬渊坐在床榻上,十分激动的说道,“不是朕要打,是不得不打。不是朕不原谅康逊,是康逊原谅不了自己!”
燕国,襄城。
站在高台之上,公孙兴和康逊一起,看著大军出国都,驰援西境,心情沉重。
康逊道:“不管那姬渊如何说,边境的军队都不能撤裁。毕竟他儿子我没看好,死在了燕国,走之前还受了辱。”
两个人再和好,也只是口头上的好。
因为他儿子的事情,康逊一辈子都睡不好。
边境的军队,也只能增加不可减少。
“相国你说。”康逊问道,“这姬渊,真的要开战吗?”
“举国东征应当不会,但肯定要只为发泄的打一仗了。”
公孙兴看向远方,嘆息道:“不这么做,他就不是姬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