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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污名

第203章 污名

听薛向又说浑话,雍王妃狠狠瞪了薛向一眼,脸上带着一抹羞红。

薛师钊却愈发气势汹汹,冷哼一声,上前两步,指着薛向道:

“薛向!你以为得了几句虚名,就能目无族规,胡作非为?

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行凶,简直无法无天!”

他声若洪钟,灵力震荡,楼中杯盏皆微微震动。

怒斥声如风卷,惹得楼上楼下的宾客皆起身相望,

一时间,红楼回廊、临水栏边,皆有人探首。

“怎么回事?”

“好像是江左薛家的少主在发火。”

议论声渐起,如潮涌来。

眼见薛师钊越说越离谱,薛向察觉到不对。

薛家是什么家族?

世家中的世家。

薛师钊是什么人物?

典型的世家公子,城府、权谋、待人接物的礼节,必定是自幼培养。

这样的人,便是对他人恨之入骨,也绝不会在公共场合,如泼妇一般大声嚷嚷,闹得自己和大家都没了体面。

而此刻,他这般咄咄逼人,明摆着是要把事闹大。

薛向正凝眸沉思,瞥见雍王妃向自己递来的眼色,眼波轻转,分明示意:快走。

薛向心头一凛。

电光石火间,他想通了。

薛师钊根本不是要与自己辩什么是非,他是在污名化自己。

外人并不知他与江左薛家已没什么关系。

如今薛师钊当众指责,旁人只会以为这不过是家族内部的丑闻。

一旦薛师钊暗中放出流言,说自己出身不洁、母有过失,

那便是拿“血脉”与“门第”这柄刀子来断他上升的根基。

毕竟,文名可再塑,血统却不可污。

他心中渐渐发冷。

薛师钊若只是来羞辱他,尚可当场反击;

但此人竟要借“家丑”来毁他仕途,手段可谓毒辣。

更深一层的思虑在他脑中盘旋:

薛师钊如此急切地与自己撕破脸,

实则是在逼薛家上下表态——

让整个江左薛氏与自己划清界限。

如此一来,哪怕他薛向再如何奋进,

祖籍签书也休想再有薛家盖印。

没有祖籍,便无法参加学宫试;

不能参加学宫试,仕途之门,立刻便关上了。

“这混账好生歹毒。”

薛向目光一沉。

只是……这薛师钊为什么?

自己和他无冤无仇,又远离薛家,他在担心什么?

莫非,是因为自己文名太盛,让薛家族中耆老起了迎回自己的念头,让这家伙嗅到了危机感?

湖风穿廊而过,灯影晃动,薛向心头不禁涌起寒意,如果只是这样,这家伙就要抢先下手,那这些所谓世家公子,杀伐未免太果决了些。

“既然如此,那就比比看,看谁更狠。”

念头既定,薛向向雍王妃传音,问薛师钊在族中排行,雍王妃悄悄比了个“七”的手势。

薛向神色一沉,步履缓缓上前,薛师钊以为薛向终于被激怒,心中暗喜,立时将话题转到薛向母亲身上。

他才起个头,便听薛向断喝一声,“七哥,家里的事儿非要在外面嚷?”

“七哥”?“家里”?

一时间,薛师钊没醒过味儿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薛向这么熟了。

薛向继续踏步上前,高声道“不就是你上次赌钱,向我借了三千灵石,我问你要过几次么?

你若一时不方便,我不要不就得了,咱们弟兄之间,没必要伤了情分。”

薛师钊脸上越发迷惘。

围观众人倒似发现新大陆一般,议论如潮。

“是他,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悲秋客薛向!传闻此人在迦南郡大闹一场后,就没了声息,没想到也来了这里。”

“悲秋客首首俱是佳作,真乃不世出的风流才士。”

“以前我还觉得,寒门亦有真文士,悲秋客就是明证,现在看来,寒门哪里那么容易出贵子,原来他也是江左世家出身。”

“世家出身,偏偏对世家那么狠,真是奇哉怪也。”

“我大概知道这薛家少主和悲秋客在嚷嚷什么了,江左薛家名满天下,盛极当世。如今旁支出了个‘悲秋客’,文名横绝天下,少主心里怎能安生?”

议论声越发密,楼廊间的烛火摇曳,人影交错。

薛师钊将众人议论听得分明,面色青白交替,胸膛剧烈起伏,指着薛向才要怒骂出声,薛向断喝一声,“七哥,黄汤灌多了,不如睡觉,闹这一出,让人看了笑话。”

薛向话音未落,脚步一错,便至薛师钊近前。

薛师钊做梦也想不到,众目睽睽之下,薛向敢有动手的胆量。

他更想不到,薛向的动作竟快如闪电。

他的思绪还混沌,薛向的打击已到。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见薛向抬手如电,手肘略沉,指关微转,正中他胸口,便听胸骨一声脆响。

薛师钊痛苦难当,下一瞬,一只大手捏在薛师钊脖颈处。

薛师钊哼也没哼一声,便即昏倒。

薛向冲全场含笑抱拳,“列位对不住,家兄多饮了几杯,说胡话呢,见笑见笑。”

他话音方落,雪剑已经引人上前,将薛师钊带走。

“多谢,姑姑。”

薛向冲雍王妃传音。

众目睽睽,雍王妃不敢对薛向使眼色,低垂眼眸,任由红霞飞颊。

雪剑才将薛师钊带下,红楼的喧声一时寂然。

片刻后,楼外传来笛声,悠扬如水,随之步入的,是沈三山。

他换了一身月白长袍,袖口描金,腰佩玉环,整个人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从容。

“怎的闹成这样?不成体统。”

沈三山直视薛向喝道。

在他身后,有各大高门的清贵公子、有各大学派的青年才俊;

也有高官、老儒,友邦人士。

总之,此次观碑盛宴的核心人员,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了。

红楼灯光映照众人,烛影斜斜,映出重重人影。

人声并不嘈杂,却层层迭迭,像海潮初起。

见薛向面无表情,沈三山越发不喜,冷声道,“在外场你动手,如今又在此处行凶。身为儒生,本当修文养性,以德服人。何至动辄以拳相向?

到底是野性难驯,还是不知规矩、体统?”

沈三山折扇一合,语气更沉:“儒者勤修文道,不为逞勇斗狠,而为护国护家、匡正天下。若任意施威,倚强凌弱,与莽夫何异?”

他话音并不重,却句句落在人心里,大帽子沉沉压在薛向头上。

廊下烛火微颤,风穿窗棂而过,吹动桌上的茶香。

雍王妃垂目不语,指尖轻轻拨着茶盏,心中恼怒至极,招来雪剑,冲她低语几句,雪剑点头,疾步退走。

“怎的,你无言以对了?”

沈三山继续威压。

薛向团团一拱手,朗声道,“既然沈大人问到了,我在此间做个说明,省得以后,有人不明就里,拿着谣言,搅风弄雨。

当年,家严家慈奉父母之命而成婚约,本也一段正缘。

奈何家族内斗牵连,祸及无辜,二人被迫避居外乡。

此事,知者寥寥,我今日道出,以正视听。”

薛向父母成婚当然不是什么父母之命,但过去的陈芝麻乱谷子,谁也摆弄不明白。

在薛向看来,与其让薛师钊之流,用来抹黑自己,不如他自己先把冠冕堂皇的帽子戴好。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高声发言,“昔年,我薛向名声不显时,江左薛家无人问津。

如今不过写了几篇诗词,得了一点薄名,江左薛家忽然和我有了交集。

连累得薛师钊还以为我要争抢家族继承人,跑到这里污名化家母。

天可怜见,我薛向可在此立誓,终身不觊觎江左薛家祖产。

诸君皆可为见证。”

他表演得沉痛欲绝,众皆点头称赞。

事实上,薛向这番话,还就是说给江左薛家的那些年轻人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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