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rame class=“game-frame“ scrolling=“false“ src=“<a href="https:///game/gameads.html" target="_blank">https:///game/gameads.html</a>?count=5&amp;isday=1“ style=“width: 100%; overflow: hidden; display: block; margin: 0px auto; border: none; position: relative; z-index: 1; background: transparent; height: 550px;“></iframe>
医家又言,食其芽者,得谷神不死。
麸皮实为谷之卫气,而精米被脱去麸皮,表面看来是去芜存菁,可实际上竟如剖珠取瓤,买椟还珠。
我等家贫时吃的糙米,反而更得天地自然,完璞之道。
只是精米口感既好,形态且又晶莹。世上终究没有几人,能在吃得起精米以后,又再回头吃糙米的。”
他一边不疾不徐地说着话,一边将长柄木勺伸进陶瓮中,轻轻在沸水中搅拌一番瓮中米粒。
热气蒸腾而上,大火烧得滚粥。
明明是看起来十分寻常的动作,可是在此刻的陈叙做来,却竟然存在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感。
这种韵律伴随着陈叙宛如炊烟袅袅一般的说话语调,不知不觉就叫听者仿佛重回了人间。
鬼市喧嚣尽被隔开,一切哄闹如同画卷掩映。
雁翎鬼王认真听着陈叙说话,不由回应:“我……我非如此!”
他脱口说出这一句之后,狞恶的鬼面上却是不由得神情变幻。
说实话,他其实不记得自己做鬼究竟有多少年了。
人间的许多事情,他也早在漫长的幽冥岁月中忘却得七七八八。
他最执着的,似乎只有手中的刀。
若非是先前那一缕粥香飘来,叫他忽忽然回忆起当年,他甚至不会想起,原来他记忆深处有那样一碗粥。
清香、纯净,在早已泛黄的时光中,带着久远的温热。
这碗粥似乎不那么重要,但此刻却又十分重要。
雁翎鬼王不由摩挲腰间的鬼刀,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促使他脑海中似有无数画面流转而来,又飞速逝去。
有些模糊的记忆此刻竟莫名清晰起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鬼手,声音逐渐低沉:“我……我原本并不是什么刀客,我、我曾经只是一个想要讨生活的普通青年。
那一年我娶了娘子,生了一个女儿。
我种地,娘子织布,日子虽然辛苦,但也还能过得去。
是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
噢,是邻村的地主,忽然来到我们村,使出各种法子将乡邻手中的田地尽数买去。
若有不想卖的,家里却总会出几个不成器的子弟。
或是赌债逼上门,或是外头惹事被打折了腿脚,再或是陡生一场重病……
我家便是小女落水生了病,逼不得已,也卖光了田地。
卖光田地后,我们一家成了佃农。
日子更加紧巴巴了,可即便如此,世道也未曾将我们放过。
那日黄昏,庄头管事家的儿子乘着酒意闯入我家中,要欺凌我娘子。
我如何还能再忍?
我进了灶间,抄起家中唯一的那把菜刀,将那畜生一刀砍死。
呵呵呵,畜生死了,事情却没完。
我情知此地不能再留,当即便叫娘子收拾物件,我要带她与小女离开村庄。
半夜,庄头管事带人追来。我挺起菜刀,又杀数人。
再然后,你猜如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