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消息传递到阿德里亚手里,距离他和贝拉克通话,也不过才过去5个小时。
他甚至还没把在燕京的事情处理好。
看著出去转了一圈的消息又落到自己手里,阿德里亚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又不得不说点什么。
因为他能动用的资金渠道,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全部被他的子女,以及他以往重用的下属,给他冻结了。
包括但不限於瑞士银行的银行卡,旗银行的资金帐户,基金,甚至是到了华夏,在华夏办理的银行卡,也给冻结了。
他和管家,还有那一大群保鏢,除了手里前几天取出来的现金,现在毛钱不剩一分。
而最让他无语的,是他解锁这些东西需要动用人脸识別,可之前录入的人脸信息,是他那张老脸。
他现在这张嫩一点的脸,没法解锁信息!
现在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离开华夏,去阿美莉卡,把自己那些忠心耿耿的属下聚集到一起,然后,把自己那几个不听话的孽障给清除掉,重新把权力拿回来。
要不然,他就只能在华夏,把手里这点钱完,然后等死。
在国际上豪横了一辈子,对人意气指使惯了,阿德里亚完全无法想像自己把手中这点钱完,然后等死的画面。
他要王者归来!
心中做好决定,他扭头看向管家:“去准备一下,包机,直接飞往维吉尼亚阿灵顿。”
“顺道给我联繫一下我的那些老朋友们,告诉他们,我要回去了。”
他的吩咐,让管家很是诧异,正准备说两句,阿德里亚拦住了他:“去做事。”
管家按照他的吩咐,去联繫人包飞机。
因为出了大价钱,所以航空公司非常痛快,不到两个小时,就协调好了一架飞机。
他们的飞机前脚从机场起飞,后脚,林易和冷云就从机场地勤的车里走了出来,看著离去的飞机,相视一笑,转身走向一旁的出口。
“你说,这个澳大利亚会不会被剁成臊子?”
“不知道!不过根据一些情报显示,那帮野蛮人可是有吃人的传统。”
“吃人?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
“我操!”冷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他只觉得这五月的天,似乎也有一点点冷。
他空手表演了一个裹大衣的动作,又抱著双臂看向林易:“那赛伊德你准备怎么处理?”
“人家给钱了,那自然该怎么弄就怎么弄。”林易很无所谓的歪了一下头,“而且,根据阿德里亚的情况来推算,注射完整版的药剂,他会变得很年轻。”
“到时候让萨勒给他重新弄个身份,那不轻轻鬆鬆?”
“走吧,回去等乐子吧。”
听到乐子这几个字,冷云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视线的镜头,还能看到那架离去的飞机的灯光。
他轻轻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祝福:
“希望这帮人能把狗脑子打出来!”
…………
阿德里亚的飞机是直达,从燕京出发,直达维吉尼亚。
航班大概需要14个小时,但是,在他们的飞机刚离开华夏范围,刚靠近日本,两架f15战斗机就从日本的机场起飞,紧紧跟在飞机身后。
这两架战斗机一直把他们送到北海道附近,才转身离开,还不等飞机上的人鬆一口气,又是两架战斗机从云层中出现,仅仅贴在飞机身旁。
就这样,北海道的战斗机將他们送到阿留申群岛,换班,换成从阿留申群岛起飞的战斗机护航。
而护航的战斗机,在进入阿美莉卡范围后,又从两架变成了四架。
一直到他们落地。
飞机舱门打开,走到舱门处,阿德里亚一眼就看到了守在门外的贝拉克,还有贝拉克身后的那一大群人。
自己的好大儿西尔维斯特,自己的好伙伴,在电话里和自己相谈甚欢,保证会把一切处理妥当的高盛集团副董事亚伯拉罕·希伦斯,自己的好妻子。
在这些人里,他没有看到自己那些忠心耿耿的下属。
这些人脸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如果不是局面不太对,他们给人的感觉,就真的像是在迎接从远方归来的亲人一样。
这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后面,还有人。
只不过相比前面这一群人的虚偽,后面这一群人,表现就直接很多。
他们碧绿的眼眸里,闪烁著幽绿的光芒,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群饿了很久,然后看到一头待宰羔羊的饿狼。
察觉到这些人的目光,阿德里亚抬起右手,朝下方的人挥了挥,隨后又將右手摊开,伸向身后的管家:“把药剂给我!”
话音落下,等了两三秒,他却没有等来管家的药剂箱,等来的是后退一步的脚步声。
回过头,他才发现忠心耿耿的管家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而那几个保鏢,也拦在了他和管家中间。
迎著他的目光,管家轻轻摇头:“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这样做很抱歉。”
“但我需要顾及我的家人。”
“对不起!”
管家哽咽的声音响起,那几个保鏢的声音也跟著响起:“对不起!”
阿德里亚很想给这些人一耳光,想问他们,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但是衡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差距,他又很自然地转过身,拄著手杖,一步步走下舷梯,一步步来到贝拉克面前。
“你很好!”
称讚完贝拉克,他又扭头看向自己的好大儿西尔维斯特:“你很不错,到现在才终於明白,人要够狠才行。”
西尔维斯特只是笑著点头,欣然接受了自己老父亲的“称讚”。
但阿德里亚並没有將目光继续落在他身上,而是转头看向其他人,尤其是看向更后面,那些用绿油油的目光看著自己的人。
“你们可真是废物!连出门抢东西的胆子都没有,居然只敢缩在这里,抢那口残羹剩饭。”
他嘲讽的话,並没有引来在场这些人的声討,这些人依旧用那种看食物的目光看著他。
过了好几分钟,贝拉克来到他身边,抬手指了一下旁边:“阿德里亚先生,这边有给您准备好的车辆,请跟我来。”
这位黑人总统笑著转身,带著澳大利亚慢慢往前走,走了一段距离,一辆救护车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救护车后门开著。
里面没有病床,是一张固定在地板上的手术台,医生和护士站在手术台两边,没有戴口罩,而是笑盈盈地看著阿德里亚。
余光注意到阿德里亚愣住,贝拉克又一次抬起右手:“阿德里亚先生,请吧!”
“抽点血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