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点头。
朱棡也同样跟着点点头,表示这金文徴说的很对。
“金兄此番前来,有什么指教?只管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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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虽都是后学末进,可终究也是同在国子学这边教书。
不说别的,单这一条就比寻常人亲切。
若真的有什么话,只管直说也就是了。
都不是外人。”
晋王朱棡望着金文徴出声说道,懒得再和这家伙多兜圈子,说废话浪费时间。
话说,晋王朱棡可是很傲的。
若是放在以往,哪怕是改头换面,隐姓埋名换个身份,在这边来做事。
面对金文徴这样的人,他同样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会有这种态度。
之所以有此等转变,还是之前中都之行时,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那一次,要不是老四护着他,他说不得早就挨了鞭子。
老四的种种作为,虽然令他不耻。
但也不得不说,老四这贱人的那种做法,才是最吃得开的。
也是经历了那一次后,他才彻底的明白,人在什么地位,就要做什么事,说什么话。
该放下架子的时候,就要放下架子了。
不然,只一味的端着架子,很多事儿都干不好,反而会弄砸。
连老四这个贱人,都能做到这些。
他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而然不能比老四差!
必须要比老四干得更好才行!
而且,说实话,他现在真的是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来自于老四那边的。
老四这家伙,自己在国子学的这些时间里,是真没少干大事,
没少露大脸。
崇明那边单刀赴会,而今又在江南那边坐镇,统领大军,杀了一个人头滚滚。
还负责市舶司的诸多事务。
反观他这边,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是凭借着,算术上面的能力,当了个国子助教。
和老四的家伙所干出来的事相比,那当真是差的太远。
他都不敢想老四这贱人,心里面有多么的得瑟。
见到自己后,又是何等可恶的嘴脸。
也是因此,前段时间老四回来,他都是能不见老四,就尽量不去见老四。
他现在是真着急。
要是再整不出一些成绩来,今后再见到老四,还是要躲着走。
一想到老四这贱人,在自己面前尾巴翘到天上去的样子。
他心里面就难受的厉害。
“好!好!吴贤弟也是个痛快人。
既然如此,那我便也不藏着掖着了。
今日前来,还真就是有些事儿。
咱们都不是外人,那我就直接明言了。
吴贤弟的你们这些人,觉得祭酒宋讷如何?”
“宋祭酒太严厉了。
治国如治军,制定出来一系列的严苛规定。
说实话,在这里待着,是真不痛快。
各方面都受到拘束。”
朱棡闻听金文徴所言,心中一动。
为之大喜。
知道这些人,终于是忍不住了。
当下就顺着金文徴的话,往下面说。
当然,说是顺着金文徴的话往下说。
可实际上,这些也同样是他的心里话。
是他最为真实的感受。
宋讷这个国子学的祭酒,确确实实特别的严格。
可谓是铁面无私,铁石心肠。
用类似军法的办法,来管理国子学的众多师生。
作为被管理者,那是真的特别难受。
他们之前之前做学生时,就被宋讷制定,并严格执行的那一系列变态的规定,给整的欲仙欲死。
如今成为了助教。
虽然身份上有了一些的改变。
但是,依然被条条框框限制着。
日子很辛苦。
但也不得不承认,宋讷的这些办法,还是很有效的。
众多人来到这国子学后,学习成绩那是突飞猛进。
一天比以往两天学的东西都要多。
“谁说不是?宋祭酒确实过于严苛了!”
杨士奇在晋王朱棡开口之后,也立刻跟着开口,顺着朱棡的话往下说。
“比如说,这食不言寝不语。
在学堂吃饭时,全校师生统一用餐。
那么多的人,愣是不让发出一点儿的声音来。
食不言本意是,嘴里面嚼着食物的时候不要说话。
以免饭喷出来,或者是被噎到。
可不是说,用饭全程不让说话。
而且,饭菜的数量还那般的少,没有油水。
根本让人吃不饱。
不管你饭量大还是饭量小,都是同样多少的饭菜。
吃不饱不许加饭,吃不下的人也不能剩饭,必须要全部吃光。
那菜,简直是如同猪食一样。”
杨士奇被勾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哪怕是现在,他们成为了助教,伙食上面也仅仅只是比之前当学生时好了那么一点而已。
味道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
听他们吐槽祭酒宋讷,这下子杨荣,胡俨,铁铉,黄观这些人,也都忍不住了。
也都放下了书,或者是抬起了头,跟着开口说起了他们的糟糕经历和感受。
听着这些人的控诉,看着这些人,在说起了宋讷制定出来的,这些学规等之后。
这些人一改之前不热不冷的态度。
金文徴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
果然,宋讷这老匹夫特别的不得人心。
种种行为,早就已经是犯了众怒。
国子学这边,早很多人都憋着一股火。
这一下子好了,这下子,自己这里再喊他们联名签署,对付宋讷,可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原本他还觉得,自己过来找这些生瓜蛋子们,还需要多费一些时间,费些口舌才行。
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想了。
这些生瓜蛋子们,还是可以的。
不过想想也对,这些毛头小子愣头青,很多事情上,只需要稍微的那么一引导就行。
一撺掇他们就上。
反而要比那些年老之人,更加的好糊弄。
“说的对,这宋讷,别提有多过分。
你们来的晚,可能不知道。
在此之前,国子学这里,都是什么样的神仙安日子。
每天最多半个时辰的课。
至于伙食上面,也同样很好,最起码味道还不错。
生病了,或者有事儿了,都很好请假。
在这边,每日最多就是以文会友,喝喝茶,读读书,下下棋,再来研讨一下学问。
还能有时间,顺便去见识一下,秦淮河上的风光
如此过上几年,便可外放当官。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可惜,这等逍遥日子,我也只过了两年。
宋讷担任了国子祭酒后,就弄了这一连串的严苛的规矩出来。
做出种种恶事,把我等当成驴子来使。
简直是不当人。
现在,我们一天所做的事儿,比之前的五六天加起来都还要多!
金文徴说起这话时,对着地面狠狠的呸了一口。
俨然是恼怒到了极点。
我等都是斯文人,结果这宋讷却如此有辱斯文。
根本不把我等当人来看。
此人说是什么文人,读孔孟诗书。
可实际上,骨子里面却是一个法家酷吏!
所用的种种办法,都是法家酷吏的残酷手段。
并且,还是一个北侉子。
他一个北侉子,当年侍奉国元朝的人,掌握着我大明的最高学府,作威作福。
想想就让人难以忍受。
种种残酷行为,简直罄竹难书,极其可恶。
我辈士人,又岂能坐视不理?
任由这等狗东西在这里,胡作非为?”
金文徴说的是义愤填膺,俨然是愤怒到了极点的模样。
见到吴行,同样显得义愤填膺。
其余几人,也都被自己调动起来的情绪。
金文徴知道,火候到了。
便伸手从怀里面,取出他之前所写的奏书。
“我准备上书,弹劾宋讷这老匹夫,把他从祭酒之位上赶下去。
诸位,一同署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