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片上血淋淋的的一幕仿佛瞬间闯入了沈復兴的大脑,也撞入了王宠惠的心灵。
这一刻,他竟然也情不自禁的怒喝:“motherfucker!”
一页接著一页,几十张照片记录了日寇在广德、宣城、湖州还有金陵等地血淋淋的屠杀照片。
顶在枪桿上的儿童,失去四肢的妇人,断了头犹跪在那里的百姓,还有一片一片血肉模糊用板车拉著去填埋的尸骸。
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昭示著这是一个罪恶深重的民族。
其中,有一部分资料是在牛角山夜袭中缴获的珍贵资料,这些就是正义与邪恶的分界线!
“如果能拿到东北抗联的照片就好了,根据逃难来的百姓与抓捕的偽军说,东北有好几个万人坑.”沈復兴神色暗淡,如果不能彻底揭露日寇的罪行。
这帮畜生很可能在未来就要否认这些战爭罪行,他能管几年?
10年?
20年?
他也是人,终有一天会老去,会死去。
给后代留下歷史的记忆,让他们铭记一点:落后就要挨打!
王宠惠沉默一会儿:“如果我能活到抗战胜利那天,一定要亲手审判这些畜生!”
是啊,他已经60了,在这个时代无论如何都属於长寿之人。
18年前,他在和平宫正式就职,执掌国际法庭参与了温勃登號案件的审理工作。
这也是国人在国际法庭上最早的荣誉。
沈復兴眯起眼睛:“您一定能活到那一天的,到时候,我亲手將那些畜生送上法庭,至於用什么刑法,就要看您了。”
“可恶!”王宠惠这时候突然有些后悔,此刻只能咬牙切齿:“其实吧,对於某些穷凶极恶之徒,古代的刑法还是適用的,绞刑与枪决太过便宜这些畜生了。”
小满在旁听得眼前一亮,竟然有些期待:“您是说腰斩、凌迟、车裂??”
“现代国际社会不太允许太血腥的死刑这些也只能心里想想了。”王宠惠自然清楚,毕竟这部分內容还是他自己亲自编纂的。
这时候沈復兴突然问了一句:“断头台是不是合適呢?法兰西也算是国际社会的主流国家吧?”
“断断头台?”王宠惠一怔。
沈復兴平静地解释道:“路易十六.法兰西大革命时期的標准刑具,至今仍在殖民地使用。国际法庭若判死刑,这倒是个折中方案。”
就连乘务员也愣在那里,眾人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个画面。
东门菜市口,数米高的断头台巍然矗立。
小鬼子天皇趴在那里,闪著寒光的铡刀悬在轨道顶端,粗壮的麻绳紧绷著,仿佛下一刻就要降下神罚。
隨著小鬼子天皇的罪行被一条条念出来,台下挤满百姓,烂菜叶和石块雨点般砸向跪在刑台上罪犯!
那惊恐的狗头与无助的吶喊成为了台上最美的画面。
巨大的闸刀悬停空中,受刑之人早已湿了裤襠,腥臭不已。
当判决书宣读完毕,一声大喝!
光芒一闪,铡刀应声而落。
沉闷的撞击声后,一颗狗头滚入竹筐。
罪恶的鲜血喷涌而出,顺著倾斜的台面流淌,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解气!
“哈~”小满忍不住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
乘务员与沈復兴也被传染,跟著笑了起来。
整个机舱终於有了些生气。
恍惚间,王宠惠似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而不是每天在会议室里唉声嘆气。
就好像.自己在留学时遇到先总理那般。
总是在最黑暗的时期怀揣希望,並用自己的生命点燃理想的火焰,照亮整个国家与民族。
那么,维安,这次便也让我这把老骨头再陪你闯一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