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海月拿著手机,只是虚应故事地应了一声。
凛音被她打败似地嘆了一口大气,就像是面对不听话女儿的母亲。
“別只是应和我,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口吻也和说教女儿的母亲一样。
“我在—看视频——”
凛音不由分说,从水母少女的手中抢走手机。
“明天再看也不迟,好了,快去睡觉。”
“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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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出咖啡店几步,真澄便领教到夜风有多冷,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青梅少女。
“千爱怎么样?会不会很冷?”
“还好。”
千爱吸了吸鼻子说。
“在我面前也要逞强吗?”
真澄无奈,解开大衣的扣子。
千爱以为他要把衣服脱下来披给自己,正要摆手拒绝,下一刻真澄忽然靠近,用大衣將青梅少女裹了进去。
“?”
原本包裹体表的寒意被温暖取代,青梅少女异地抬起头,就看见近在眼前的竹马的脸。
“真澄哥?”
千爱声音发颤,脸颊泛起红晕。
真澄看穿了她的害羞,微微一笑:
“我们是恋人吧?像这样靠在一起取暖很正常吧?”
“嗯。”
千爱先是羞涩地点了一下头,紧接著吞吞吐吐地说道:
“要是.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这样,感觉有点—
“都这个时候了,不会有人啦,又不是在东京。”
真澄表现得不甚在意。
对东京大阪以外的大部分城市来说,晚上八九点钟,商店街早就已经关门,街上行人也寥寥无几。
“哦。”
千爱把脸埋进竖起的领子里,声音越来越微弱。
“话说回来,真澄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哪里呢?”
“是我在问真澄哥啦。”
千爱不满地抬起头。
“抱歉抱歉,其实我也没想好。”
“矣。”
千爱傻眼。
“硬要说的话,只是想暂时逃避一下工作,和千爱两个人一起出来散散步,聊聊天而已。”
千爱对这个答案颇有微词。
“我难道是真澄哥打发无聊时间的对象嘛。”
“我没这么想啦,还有就是,关於昨晚的事。”
“昨晚?”
“虽然千爱回答我“全部都说出来了”,但总感觉还有所隱瞒的样子。”
....
千爱突然停下脚步,深深嘆了一口气。
“真是的,真澄哥有时候明明那么迟钝,为什么偏偏在这种地方特別敏锐。”
“直觉而已。
真澄也学著她停下脚步,淡淡地回答。
“男生的直觉也很准吗?”
“谁知道呢。”
真澄耸耸肩说道。
“不过,我想至少现在,千爱应该很清楚才对。”
......
沉默修地造访,千爱又开始重新往前走,真澄连忙跟上去,两人依旧裹在同一件大衣里取暖。
高大的朱红色鸟居屹立在漆黑的夜色中,旁边是神社所属的小型投幣式停车场。
白线等距画在地面上,个位数的车位上一辆车也没停,小型的电子告示牌散发出廉价的光芒。
在空无一物的夜里,只有它静静守望著经过的两人。
“不能和我说吗?”
“也不是这样。”
千爱的回答显得心不在焉,虚有其表。
也许是因为自己还在焦虑著。
“如果千爱还是在困扰那个问题,我的答案始终都是那一个哦。”
“嗯。”
“就像我说的,感情不是什么必须等价交换的有形之物,而且我也很喜欢千爱为咖啡店做的制服哦。”
“嗯。”
平时总会习惯性地改变不同的回应方式,但现在千爱连那种精力都没有了。
制服—
没错。
这是真澄哥回到神户后,自己藉此拉近关係,即便在咖啡店之外,也能与真澄哥维繫连结的存在。
摇颤的那颗少女心充满了不安,少许的罪恶感,以及不適。
“千爱有设计服装的天分,也在这条路上坚定不移地努力著——””
“——吶,真澄哥。”
“嗯?”
千爱將真澄的话打断。
“真澄哥,你刚才说,喜欢我设计的制服对吧?”
千爱颤抖著瞳孔问道。
她想,自己一定是在寻求某种安心感。
就像落入水中的人,拼命抓紧最后一根稻草,將找寻理由的话语吐露而出。
“为什么是我呢?”
千爱想听到真澄说,不仅仅是因为她们是青梅竹马。
想听到更加確切,除自己以外,再无他选的理由。
千爱希望真澄这么说。
如果没有確切的理由,她一定会在这片自我否定的海中沉溺。
“你问为什么—”
真澄显得有些困惑,微微眯起眼,思索著答案。
“我不是说了吗,我喜欢千爱,也喜欢千爱的制服。”
千爱唇瓣,轻声呢喃。
“只有,喜欢吗?”
无法接受。
因为这单纯出於真澄哥自己的喜好,仅仅是八人理由。
只仞这点就肯定自己,她还没有天真到戒种地步。
就像真澄哥回到神户的第二天-
一>
“凛音真的是美人啊,往且似性戒么要强,头脑也很好。”
“这点不重要吧。”真澄扶额。
“不重要吗?你们男生不都是视觉生物吗?虽然女生也是。”
千爱双手撑著下巴,露出育副既憧憬又纠结的表情。
“要是我也能像凛音戒样漂亮就好了,我不是很喜欢自己的脸,如果我是戒种程度的美人的话,育定就有勇可去向喜欢的人告白了。”
“千爱也很漂亮啊。”
“谢谢,要是真澄哥说这句话的时候,能再有点感情色彩就好了。”
“我说真的,应该不止我育似人像这样夸过你吧?”
“是有被女性朋么夸过可爱,但戒种不做公啦。”
千爱嘟著粉唇,表情有点闹彆扭。
“为什么?”
“因为女孩子就是这样啊,无论怎么样,都会说好可爱,好厉害什么的,要是相信这样的话,戒你就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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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恋人也是育样的吧。
中国有著一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说法。
如果失去了这份爱,戒么自己顷刻就会变得毫不起眼,千爱不想这样。
“戒一於是,千爱脱口往出这句话。
她明白,这种问题煎好不要问。
因为问了只会强行让真澄陷入艰难的选择中,是育似非常自私的问题。
高她还是开口了。
“—艺括千岁姐纷內,我们似人里,真澄哥,更喜欢哪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