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在我们心中，就是一朵永开不谢的牡丹。”

“可惜，在你们心中，是牡丹又能如何呢？关键是，在皇上心里，是牡丹才行。何况，如今十个个月，月月都有呢。这十二个月的名，哪朵不娇艳欲滴，哪朵不姹紫嫣红？月月，早就迷惑了皇上的眼睛。你能说，十二名，有最好看最名贵的？不能的。这，只要是好看的，就是名。皇上说好看，就好看。皇上说牡丹是狗尾巴，那再大再好看的红牡丹，也不过是不值得一看的狗尾巴而已。”

王公公道：“娘娘，皇上总有回心转意的哪一天呢。”

香妃依然自言自语：“

一月水仙，都说水仙是仙子。

二月牡丹，二月二龙抬头，可惜日子早了些二，牡丹二月才发芽。

三月芍药，宰相的千金，果然宫里和朝廷，密不可分，这就叫里应外合，我又能如何。

四月玉兰。你看看，玉兰高洁，亭亭玉立在枝头，不也十分好看。

五月月季，六月兰，七月莲，八月桂，九月杜鹃，十月菊，十一月茶，十二月梅。儿朵儿，都很好看。

只要是，没有不好看的。看看这白鹭洲的野，不也十分好看。”

王公公又劝解：“娘娘，这野虽好看，名再有名，都不及牡丹天姿国色。”

“曾经的天姿国色，又有什么用？我这多凋谢的牡丹，未必长久住在皇上的心里罢了。”

“娘娘您是天下第一大美人，皇上肯定是在乎您的。那些妃子，不过是皇上看这新鲜罢了。”

香妃低头，轻轻看着杯中的茶水，秋日泡的龙井茶，叶叶碧绿，轻轻吹开茶叶，喝了一口，叹气：“新鲜也罢，不新鲜也罢。我原本以为，皇上只不过是罚我几个月而已，如今看来，是一辈子了。”

王公公跪下：“娘娘，这铁打的后宫，流水的娘娘。天下女子，向往皇宫的多了去了。娘娘，奴才自打小就在皇宫里呆着，以前皇宫里的故事，听过的很多。这老人们说过，要想永驻后宫，留住皇上的心，要有如的容貌，女汉子的肚肠。这后宫里，最容易流失的，就是一种女人。”

香妃一边听，一边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哦，你倒是说说。你起来，别动不动就跪着。”

“是。娘娘。”

王公公起来，笑着说：“娘娘，这奴才们说的，娘娘可别往心里去。”

香妃笑着道：“哦，说吧。那要看你说的有理无理了。你要是说的在理。我就记下了。你要是说的无理，我就忘却。”

“那是那是。娘娘，这后宫里有一句俗语：胸大无脑，后宫一草。”

“呵呵。”香妃一听，跟拉姆和旺姆都笑了。

“哦，那照你这俗语，该是什么样的才是后宫一宝呢？”

“回娘娘，那是刚好一句反的。说的是，胸大有脑，富贵到老。”

“呵呵，有意思。虽然你们说的粗糙，可也不失是两句经典之词呢。”

香妃起身，走来走去：“胸大无脑，后宫一草，胸大有脑，富贵到老。”

“嗯，这俗话说的真是好极好极。”

拉姆和旺姆站在一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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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怪了，你们笑什么呢？”

旺姆笑：“娘娘，这公公们说的话，娘娘到当正理儿了。”

香妃走到门口，望出去，一重门，两重门，两个院子里，都是葱葱绿绿，可是，想出这两重门，何等之难呢。

“王公公，你说，这两重门，出去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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