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怒的撸起袖子,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今晚吃席,全妖宴!”
“走!”
陈锋一听,立马擎出大刀,风风火火的转身就走:“大哥,我给你领路!”
但就在他将要一脚踏出殿门之时,王文却突然冷静了下来,叫住他:“等等,先不着急,你仔细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还未能理清这件事的头绪。
什么叫‘那伙妖怪就是知晓咱这里是有主儿才来抢的’?
陈锋:“就三天前的夜里,咱们的阴差在黟县那片例行巡查的时候,撞见了一妖怪害人,然后就赶回来汇报给了我。”
“我这暴脾气,能忍吗?当即就点起了五百阴兵,赶到黟县,刮出那一伙妖怪,追杀了它们百十里!”
“没曾想那一伙妖怪,竟是钓我的鱼饵,要不是我手下有个阴兵都头,是和程先他们一起在西军待过的老行伍,提前发现了那伙妖怪的埋伏,那晚我就上他们的恶当了!”
“吃了这么大亏,我能忍吗?第二天夜里就点起五千阴兵,过去拉开阵势跟他们开战,打了整整一夜,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鬼哭狼嚎……”
说到这里,他眼神忐忑的看向王文。
王文面色阴沉抱着两条膀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陈锋老老实实的说道:“那晚我们又差点陷里边出不来,最后还是季判带兵撕开包围,我们才顺利冲出来的……”
“你亲自带队……”
王文慢慢拧起眉头:“足足五千阴兵,都险些没冲出来?对头到底有多少妖怪?”
陈锋:“要说那伙妖怪的数量,倒也不是特别多,估摸着也就一千出头,就是那个妖怪头目的手段有些恶心,一打起来就刮大风,我们的弟兄很难列阵……”
王文:“昨晚呢?”
陈锋:“昨晚那伙妖怪出现在了咱地盘的边境,我率领一万阴兵前去迎战,拉开阵势又跟它们打了整整一夜……这回好歹是没落下风,可也没能占到多大便宜。”
王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沉吟了几息后,他才拍了拍陈锋的肩头:“不错啊三刀,有长进,都快能独当一面了。”
他其实是想问这厮,这么大事,为什么拖到现在才请他回来?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厮如果连试都不试一试,就直接请他回来主持大局,那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眼前这个结果,虽然说不上好,但也还不错!
陈锋盯着他的眼睛,努力分辨他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反话。
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终于肯定,大哥的确是在夸奖他,登时就乐得大嘴都快咧到耳根子:“是大哥教得好,我啥都是跟你学的……”
王文:‘大可不必!’
“季良呢?”
“季判官布防去了……”
“这不应该是你的工作吗?”
“这……害,这不是怕你发火,谁都不敢来请你吗?我要是划拳划嬴了,就该他来请你了。”
“混账!”
王文气急,一脚把陈锋踢得飞出大殿:“召季良回来,开会!”
陈锋捂住屁股,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王文左右看了看,随便扯了一把椅子过来落座,心头思索着……这伙妖怪,恐怕还真是冲他来的!
陈锋的叙述虽然有些不着四六,有一点他表述得清楚。
那就是这伙妖怪,从未真正踏足过黄山境内,反倒在一个劲儿的勾引陈锋他们,走出黄山之外与它们开战。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伙妖怪,清清楚楚的知道,陈锋他们在黄山境内战斗力翻倍!
这伙妖怪唯一失算的,恐怕就是它们并不知道黄山神庙内,会有如此多的阴兵……
这些他自黄山大决战一役中收拢而来的阴兵,被他收入黄山神宫后,从未在人前露过面。
平日里在周边地区活动的,只有极少数阴差。
也就是说,那伙妖怪打的歪主意,要么就是消磨他黄山的有生力量,要么就是引他这个“正主”出去一战……
这令他不由的想起了当初的徐州城隍庙。
那也是一次针对徐州城隍的有预谋行动。
‘……掌握的线索太少,暂且还无法确定,这只是整个谋划的试探环节,还是这个谋划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钓鱼行动。’
他眉头紧锁的暗自思索道。
如果是前者,他现在就可以单枪匹马冲出去,开无双割草,让幕后主使三思而后行。
可如果是后者,那他现在最好就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对手很有可能备着某种他们认为能钳制住他王文的手段,正等着上钩。
不过王文思来想去,觉得这二者好像也无甚区别。
毕竟对手以为,只是对手以为。
当今世上,还没有任何活物,见识过他王文当前的巅峰战斗力。
所以,无论对手是以他什么时期的战斗力做参照物,进而制定计划,都必然落后了他当前战斗力好几个版本!
他包赢!
退一万步说,哪怕对手制定作战计划,习惯性的以溢出性的绝对实力进行碾压。
问题也同样不大,毕竟他王文手里还捏着将近一万点功德、阴德呢。
当下大周,找得出一万功德、阴德都劈不死的厉害人物吗?
综上所述,无论对手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耗子药,优势都在他王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