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第一印象所带来的，即便是程天的能力体系与女仆长其实相差很多。

“双方先锋已确认。”

“那么，本次八强赛，八进四第一场，便由橙子选手对阵十六夜咲夜选手！规则照旧！”

“现在请其他选手下台。”

甚至都没能察觉到按在自己后背上的三只手离去，程天这边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十六夜咲夜。

因为这恐怕将会是他迄今为止最艰难的对手。

一个不仅仅是掌握时间停止，理论上还能够使用时间加速的对手，如果不是自身同样还有个替身世界能够一定程度抹掉差距的话，程天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赢对面。

然而当程天聚精会神地看着对方那水灵到没有哪怕一丁点儿衰老迹象，仿佛是固化在了十七八岁的容颜时，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细思恐极的想法。

“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解答。”

“……你问吧。”

十六夜眼神微动，表情依旧维持着清冷，与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不同，但很快她就要为轻视程天这个人形盒武器而付出代价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在红魔馆做事的时候，基本上全程都在用时间操控来辅助，并且一个人承包了几乎所有的工作，那些废物小妖精们根本就帮不上忙，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吧？”

“的确，她们能够自己吃饭和睡觉已经算是帮大忙了。”

如果不是碍于姆q的面子，以及偌大的红魔馆的确需要点活物气息，红魔馆那些没用的废物小妖精们早就被她扫地出门了。

“对其他人来说的一瞬，对你自己而言已经不知道度过了多少时间，但你的身体年龄却始终没有半点儿增长，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掌握了时间的你，实际寿命已经是几乎无限了。”

听到程天这句话的女仆长，眼神明显闪烁了起来，且没有开口回答。

但这个反应，已经基本上证明了程天的猜想。

“蕾米莉亚大小姐今年五百岁出头，但吸血鬼只是寿命悠长而非永恒的存在，也就是说……”

程天已经无需继续说下去了，因为清冷女仆长已经是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瞳孔开始地震了起来。

在奇幻世界观，咱们经常会讨论人类与精灵之类长寿种族的结合会产生的寿命论，一个至多百岁的人类，只不过是千岁精灵悠长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环，对精灵而言只不过是一段普通旅行，但对人类而言可能是已经度过了半辈子甚至一辈子的岁月。

也就是所谓的寿命论了。

但在身为人类却掌握着时间流逝，以及生命悠长却并非永恒物种的吸血鬼身上，寿命论的讨论目标，直接倒转了过来。

也就是说，未来总有一天，身为红魔馆之主的蕾米莉亚大小姐，会先一步死在最信任的女仆长的前面！

而初衷只是单纯好奇的程天，非常残忍地直接点破了这个逆向存在的寿命论。

“大小姐啊啊啊啊啊——”

十六夜咲夜，士气骤降！

而与此同时，小胡子也是“不合时宜”地宣布了起来。

“第壹战！开始！”

将精神受到的重创当场化为愤怒的女仆长率先发难，手掌在裙下一抚，下一秒，一连串外形无比精致的银飞刀便尽数朝着程天飞射了过去。

不过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程天会召唤出世界用木大木大对抗的时候，却看到程天身形一顿，双手在腰间一抹后，竟然多出了两大把橙金色的，同样非常精致的飞刀——

dio模板飞刀攒射！

被程天那看似随意地大力抛投出去的一连串橙金色飞刀，与对面同样划破空气高速袭来的银色飞刀，在半空中尽数撞击在了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