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同样回以微笑。

“自然。”

阿曼尼西斯回答。

它的其中双手交迭于小腹，另外四只手分别环抱胸前或双手手掌对在一起。

“愚者的唯一性我会交给你的，我也相信你可以容纳它。”

“但就像你提前猜到的那样，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

“你需要我去做什么事情？”克莱恩仿佛在思考般问道。

虽然基本已经猜到，但还是需要确认一下的。

黑夜女神阿曼尼西斯的梦境投影语含些许笑意地说道：

“我需要‘永暗之河’的河水。”

果然……

对克莱恩来说，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就在他的猜测中，让他有种第二只靴子终于落地的感觉。

他斟酌了一下道：

“只是河水吗？”

“我或许可以帮你嫁接一部分到你的神国，形成一条永暗之河的支流。”

黑夜女神阿曼尼西斯的梦境投影轻轻摇头道:

“你现在还做不到嫁接‘永暗之河’，这你到了卡尔德隆深处就明白了。”

“即便借助源堡也做不到吗？”克莱恩问。

“很难。”黑夜女神给出委婉的回答。

“有的事情，等你回来再问。”

“或者说，等你晋升后……你自然而然就会知晓。”

“我猜到了一些。”克莱恩却是这么回答的。

黑夜女神阿曼妮西斯沉默了几秒钟。

“你很聪明。”祂说。

不等克莱恩回应，祂又补了一句：

“于你而言，永暗之河那里有不同寻常的危险，你最好等精神状态稳定下来再去。”

克莱恩眨了眨眼，嘴角上扬的道：“你也看出来了啊。”

“伦纳德勉强算是我的眷者。”阿曼尼西斯点头。

“好的。我明白了。”

克莱恩虽然不清楚在卡尔德隆城深处会遇到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冒险，尤其是涉及源质的冒险。

克莱恩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味道很好，但他不会品茶。

克莱恩开始打量这片黑夜女神的神国，同时跟黑夜女神聊了聊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情。

一段时间之后，克莱恩放下茶杯，起身告辞。

他眼前的身影飞快变得模糊，脚下的夜香草和深眠等相继飞起，洒满了黑暗。

他随即睁开眼睛，看见了幽幽暗暗的大厅和通过墙上孔洞照入的纯净光芒，后者就像星辰镶嵌到了天鹅绒般的夜幕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