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继续监控着她设置的各种警报和信息渠道，寻找任何关于他们爆料的反应或者黑鹰活动的迹象。林恩则再次检查了安全屋的防御措施和撤离路线，为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做准备。

班纳站起身，走到窗边，小心地从窗帘缝隙中看向外面的街道。夜色已深，街上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偶尔经过的车辆打破宁静。

“你知道吗，“班纳轻声说，似乎在自言自语，“有时候我几乎忘记了正常生活是什么样子。不用担心每一个陌生人的目光，不用害怕每一次突然的响声，不用控制每一种情绪波动.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林恩走到班纳身边，也看向窗外，“我无法想象你经历的一切，博士。但如果我们成功了，也许你可以重新获得一些正常生活的机会。“

班纳转向林恩，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真的相信这是可能的吗？即使黑鹰被揭露，即使'翡翠之拳'计划被终止.我仍然是我。我仍然随时可能变成那个怪物。“

“我不认为他是个怪物，“林恩平静地说，“根据我所见的证据，绿巨人多次救过人，保护过无辜者。是的，他造成了破坏，但似乎从未有意伤害普通民众。这不是怪物的行为。“

华盛顿特区，一家24小时营业的小餐馆的后房间里，罗伯特·亨德森局长和参议员吉姆·哈特利面对面坐着，中间的桌子上散落着打印出来的文件和照片。

哈特利参议员看起来既震惊又怀疑，“罗伯特，你确定这些材料是真实的？不是某种复杂的伪造或恶作剧？“

亨德森局长严肃地点点头，“我的团队已经初步验证了部分证据。照片没有被篡改的迹象，录音似乎是真实的，文件的元数据也与其声称的来源相符。当然，需要更彻底的分析，但基于我的经验和直觉，我相信这些指控的核心是真实的。“

哈特利皱起眉头，翻看着一份关于“翡翠之拳“计划的文件，“如果这是真的.这将是一个重大的国家安全问题。一个私人军事承包商进行未经授权的人体实验，试图创造.超级士兵？听起来像是科幻小说。“

“几年前，我们都认为像钢铁侠和雷神这样的存在是科幻小说，“亨德森指出，“现在他们是现实。世界在变化，吉姆，而有些人显然决心控制这种变化，无论代价如何。“

哈特利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所有信息，“你想要我做什么，罗伯特？“

“我需要司法委员会的支持来启动一个正式的联邦调查。这超出了单独fbi的能力范围，特别是如果黑鹰真的在政府内部有支持者。我们需要一个跨部门的特别工作组，有足够的权力和独立性来彻底调查这些指控。“

哈特利摇摇头，表情复杂，“这不会那么简单，罗伯特。首先，我需要向委员会的其他成员提出这个问题，而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我一样认真对待这些指控。其次，如果黑鹰真的如文件所暗示的那样在政界有影响力，可能会有强烈的阻力。“

亨德森倾身向前，声音低沉而坚定，“吉姆，这不仅仅是关于一个可能的犯罪组织。如果黑鹰成功复制了绿巨人的能力，我们可能面临一支不受政府控制的超能力私人军队。想象一下那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哈特利深吸一口气，“我理解严重性，罗伯特。我会尽力，但我不能承诺任何结果。让我先与几个可以信任的委员会成员私下讨论，看看我们能得到什么样的支持。“

亨德森点点头，尽管内心感到一丝失望。他希望能得到更坚定的承诺，但他理解政治现实的复杂性。

“还有一件事，“亨德森说，“我相信这些材料的来源可能是我的一个特工，林恩·霍尔，以及一小组与他合作的人。根据间接证据，他们可能正在保护布鲁斯·班纳博士——绿巨人本人。我担心他们都处于危险之中。“

哈特利挑起眉毛，“你的特工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进行了这项调查？“

“看起来是这样。但考虑到证据的严重性和似乎涉及的政府内部渗透，我认为他的行动虽然不规范，但可能是必要的。“

哈特利思考了一会儿，“我明白了。你想保护你的人，同时也想推进调查。这是一个棘手的平衡。“

“是的，“亨德森承认，“如果我公开支持霍尔，可能会引起黑鹰支持者的警觉和反击。但如果我不采取行动，霍尔和班纳博士可能会处于致命危险之中。“

哈特利合上面前的文件夹，“让我先与几个关键人物谈谈，看看我们能获得什么样的支持。同时，也许你应该找一种方式秘密地支持你的特工，不引起注意但确保他们的安全。“

亨德森点点头，“谢谢你，吉姆。我知道我要求了很多，特别是在这么晚的时间。“

哈特利站起身，准备离开，“别提了，罗伯特。我们认识多久了？二十年？如果我不能在这种时候支持你，那么我们的友谊又有什么意义？“

两人握手告别，约定第二天再联系。

次日上午，亨德森局长一直在焦急地等待哈特利参议员的消息。他已经秘密指示几个信任的下属开始收集有关黑鹰国际的更多信息，同时避免引起太多注意。他还试图通过安全渠道联系林恩·霍尔，但到目前为止没有成功。

正当他考虑下一步行动时，他的私人电话响了。是哈特利。

“吉姆，有消息了吗？“亨德森迫不及待地问道。

电话那头的沉默持续了几秒钟，然后是哈特利疲惫的声音，“情况不太好，罗伯特。我试着与几个委员会成员谈了，反应.不如我期望的热烈。“

亨德森感到一阵失望，“他们不相信证据？“

“不完全是，“哈特利说，声音低沉，“有些人看起来.不舒服。当我提到黑鹰国际时，他们变得异常防御或回避。一位同事甚至暗示我应该'谨慎选择战斗'，说这可能是'远超出我理解范围的事情'。“

亨德森的心沉了下去，“听起来黑鹰的影响力确实延伸到了国会。“

“不仅如此，“哈特利继续说，声音几乎变成了耳语，“罗伯特，我认为我被跟踪了。离开办公室后，我注意到有一辆黑色suv一直保持距离跟着我。当我尝试甩掉它时，另一辆车接替了跟踪。这不是普通的监视，罗伯特，这是专业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