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秋棠吐槽了一句：“上戏水平一般啊。”当然是玩笑话，实则是吐槽作为训练营里为数不多的科班生那尔那西演得不好。

她当然也听出意思来了，但她不敢反驳，因为确实演得不好。

接着，李秋棠一个个为这些演员们讲解这场戏该怎么演，以及自己拍这场戏时所做的工作。

顾晓梦和李宁玉是他着重照顾的对象，说的多了便让人觉得李导对两位新人女演员有些严厉。

李秋棠甚至说：“你们要是来我剧组面试，一轮都过不了，基本功太差了。”

说人丑太恶毒了，但李秋棠心里还是觉得那尔那西不适合演打女。

打女看身手，也看脸的！杨子琼、惠英鸿、郑沛沛年轻时候也很漂亮！

他跟那尔那西说：“你觉得你当演员的长处是什么？别人凭什么选你？

“你知道你的形象在圈里不突出吧。”

那尔那西不说话。

“很多长得好看的也要精进演技，靠脸吃不了多久的。我为什么这么说你？因为你是科班出身，你已经经过了4年的专业训练，你不应该演成刚才那样的。

“没有理解，没有感受，你知道对手演员下一句要说什么，所以你很快就能接出下一句。”

“你们所有人也都要记住。”李秋棠向全体说道，“戏是反应的结果。根据对手做出你的反应，而不是麻木地接台词。”

至于娜冉，李秋棠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选一个连普通话都不会说的外国人来演妲己。

哪怕从国内选一个素人李秋棠都理解，选个外国人干吗？再费一番功夫让她学中文，没有道理。

李秋棠把人想得坏一点，可能是外国人在国内没根基跟谁都不沾亲带故，更好把控吧。

李秋棠说：“表演是唯结果论的，不要觉得你们是新人，观众就会原谅你。观众看老艺术家的表演是30块钱一张票，看你的表演也是30块钱一张票，你的表演不值30块钱，观众管你是什么人，骂得可难听了。”

接着，李秋棠换了几个人，要求他们再演一个片段。

然后再给他们拆解表演，同样，这几个人也被李秋棠批了一顿：“没有信念感，你自己都不相信这个人物这个故事，怎么让观众相信？你在台上演的当然是假的，但你身在其中你得相信这是真的。电影为什么是造梦的艺术？我知道梦是假的，但这个假给人以真实的体验，给人不一样的感受，这就是表演。

“你们还没入门。”

原定2个小时的表演课，李秋棠讲了2个半小时，最后看时间差不多了，他说：“今天说的比较严厉，但我是真觉得训练营这种形式很好，是很宝贵的学习机会，我希望你们能全部成才，为华语电影输送一批新鲜血液。

“好，今天的课就这样吧。”李秋棠微微点头致意。

30名学员鼓掌，虽然几乎每个人都被李导骂过，但他们也真的学到不少东西。

下了课，宋戈请李秋棠留下吃饭，但李秋棠说回去还另外有工作，就离开了。

宋戈目送李秋棠离开，心中想：“人家《流浪地球》都杀青了，我这儿还没开工，要是当初能把他拉来拍《封神》就好了，哪有现在这么多事。”

他知道这不可能，见李秋棠的车已经消失在拐角，宋戈真的在考虑前期成本问题，以及乌尔扇用这么多素人的真实意图。

(本章完)